後低聲道:“我們以前積怨太深,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軒,我很驕傲,所以我不可能跟一個曾經將我自尊踩在腳下的男子在一起,你利用如月剝去了我僅存的驕傲,那一日的痛,你不能體會,也更不會明白為什麼我連屍首都不願讓你觸及,因為我不喜歡藕斷絲連,所以…我不可能原諒你”
御昊軒的身子晃了一下,卻無力的笑了起來,他伸手抓住明月覆在他臉上的手,緊緊的捏住,像是要將所有的心痛都透過這種方式載入給明月一般,他望著明月,眼中已是明月再看不透的深幽,他道:“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蹤,而糾結流離”明月的手一顫,想抽回,但是御昊軒卻握得更緊,他深深的望著明月,墨藍色的瞳孔像是要將她的靈魂都吸進去一般,而後,只聽他低沉的道:“明月,這是你讓朕嘗試過的痛苦,這輩子,朕會一直纏著你,直到老死”
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蹤,而糾結流離明月的心像是被刺痛一般,淚再次掉落下來,她閉上眼,不想再去想曾經的一切,可是那些畫面卻偏偏如影隨形的跟隨著她的記憶,一幕幕的在記憶的深處被挖起,被強行拂去了掩埋的塵埃,漸漸清晰的浮現出來
搖首,明月不願再去想,但是身子卻被御昊軒緊緊地抱起,他望著她,帶著痛苦和折磨,一字一句的吹拂在她耳際:“明月,你沒有嘗試過那種撕痛的感覺,那種…就連恨,都找不到寄託,每個午夜夢迴,明明感覺到你在身旁,可是剛想依偎過去的時候,卻滿是冰冷的心痛”
“別說了”明月想捂住耳朵,但是御昊軒卻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身子禁錮得無法動彈,深沉的喘息道:“你剛離開的時候,朕一看到這張床就害怕,怕得朕每一夜都不敢睡。朕一直都以為,清醒時的想念太過痛苦,所以朕戀上的酒,可是當真的把自己灌醉了,才知道,原來看得見你卻觸控不到的那種感覺才是最撕心裂肺的,你知道當時朕心裡的感覺嗎?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掏空了,很疼很疼,疼得差點連呼吸都不會了”
“夠了”明月眼中的淚水不住的掉落,為什麼要讓她聽這些,她不要,但是御昊軒身上的氣味卻偏偏纏繞著她,冰冷的吻偏偏不願放過她一般的吞噬她的唇,在她混亂的心頭狠狠的劃過一刀,大手如暴風驟雨一般的在她身上撫慰,將她的身子壓在床上|
“你放手”明月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捶打,可是御昊軒卻就那樣任由她打,像是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放過她一般,直到明月打得累了,眼淚也幹了,卻還是依舊如珍寶一般將她抱在懷中,心疼的吻著她因捶打而變得通紅的手,沙啞的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明月…朕愛你,一直都愛你”
時至晌午,‘坤寧宮’內,早已入座了幾名嬪妃,個個虎視眈眈的望著大殿門口,氣氛分外清冷凝重,奈何,已經過了幾個時辰,卻依舊不見有人進來
如月與淑妃二人,如同僵化的石頭一般,桌案上已涼透的茶也被換了好幾次,但她們竟似毫無所覺一般,整個大殿內,唯獨只聞宮女們來回走動的聲音
“太后,喝杯茶潤潤喉”少許,歐陽紅玉輕柔的聲音響起,她端起一旁的茶碗,小心的遞向太后。太后坐在高堂之上,滿目威儀,少了曾經的慈愛,但卻多了無數滄桑,她伸手接過茶碗,莊重的抿了一口,輕嘆了一聲,那早已經斑白兩鬢上,翡翠玉墜伶仃響動,而後將茶碗遞迴了歐陽紅玉的手上,嘆息道:“子辰,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歐陽紅玉抬首望了一眼天色,低首恭敬的道:“回太后的話,離敬茶已經有兩個時辰之久了,若太后乏倦,臣妾先扶太后回內殿休息”
太后搖了搖頭,卻是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略帶沉思的道:“韓林,你去‘吣心宮’打聽一下,看今日秦昭容是否能來敬茶,倘若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