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衝向了傳送門,傳送門的附近原本還有重兵把守,不過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因為維持秩序計程車兵們自己都撤了。
擁擠的人流相互推搡,怒喝聲、呼叫聲、哭聲交織在一起,每個人都想盡早一刻衝入傳送門,離開這個危險的東部大陸。
今天,是傳送門關閉的最後一天。
眼見那光門的光芒漸漸黯淡,幾乎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紅了,不顧一切地朝前衝去,瘋狂的衝擊力之下,相互踐踏,哀嚎遍野,地面上流淌鮮血。
這一刻,被碾壓的不僅是生命,還有人性。
最終,傳送門的光芒徹底熄滅了,也熄滅了所有人的希望。
另一面的大陸,指揮著士兵們製造了絕望的龍煌帝國將軍、人類聯軍“海魂”軍團的軍團長雷蒙薩德看著被毀滅的傳送門,默然不語,他很清楚自己的命令意味著什麼。
人類聯軍最高統帥雷克斯大帝很理解這位老部下的心情,拍了拍雷蒙薩德的肩膀,嘆道:“錯的不是你,也不是我們,而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
一旁的蘭碧絲和桑德羅也點了點頭,藍耀帝國雖然已經毀滅,但蘭碧絲身邊還有桑德羅、阿爾託斯這樣忠心耿耿的名將,手頭也掌握著數量不菲的兵力,這些士兵都是精銳級別,更難得的是,擁有和深淵戰鬥的寶貴經驗。蘭碧絲在最後關頭沒有放棄人民,與深淵血戰。最後帶著大部分民眾一起成功撤離,這使得她的威望不降反升。撤回西大陸後,依然得到了相當的重視,成為人類聯軍的第一軍事顧問。桑德羅則擔任人類聯軍最重要的白海防線第一指揮官。
“別把一切都歸罪於時代,因為締造這個時代的,正是我們自己。”身後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蘭碧絲看著那個人,眼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如果沒有那些變故。她早已成為這個人的妻子,但是,世界上並沒有“如果”。
“阿瑟……”雷克斯大帝的眼神同樣有些複雜,如果按照實力,雖然自己是神聖帝國帝王,人類聯軍統帥,但在這個人的面前,並沒有資格說話,因為這個人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生命的層次,需要仰望,只有最巔峰的那幾個人才能與並肩。
不過。無論如何。這個人都是他的兒子。
“還是叫我‘陳睿’吧,父親。”陳睿淡然一笑,並沒有看蘭碧絲或雷克斯這些人,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身旁的那個人身上:“或許,我們能夠做的,就是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更多的希望?米迦勒。”
原來,在陳睿身旁的不是別人,而是前段時間隨著白崖毀滅傳說已經死亡的至高三天使之首,米迦勒!
米迦勒的旁邊是加百列,不過。已經沒有拉斐爾了。
白崖一役,拉斐爾以生命為代價。用白崖積累的信仰之力引發了創造之書的爆發,最終形神俱滅。
至高三天使,已經只剩下兩人。
米迦勒搖搖頭,沉聲道:“除了仇恨,我們已經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這個“我們”包括了加百列在內,加百列閉著眼睛,始終保持著一種漠然,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雙方的對話。陳睿能夠隱隱地感應到,這種漠然蘊含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複雜氣息,一方面,好像隨時可能燃燒的火焰,另一方面,又好像已經燃燒殆盡的灰燼。
“無論是仇恨或希望,如果深淵三主宰真擁有如你們所說的實力,這些都只是泡沫而已。”說這話的是另一位巨頭級的人物,撒旦。
另外一邊還有羅拉、凱薩琳、奧古拉斯、帕格利烏、伊莎貝拉……除了失蹤的賁薨外,魔界的超階強者幾乎全部集中到了這裡,地面世界同樣如此,有了之前東部大部的覆滅教訓,這一回,地面世界的超階強者們都明白了現在是真正的生死存亡關頭,沒有人能置身事外,妄想事不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