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衣不蔽體的兩人身上,嘴角禁不住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弧度。一隻大手忽然覆上自己的手,她詫異抬眸,就看到花桃夭對著自己眉眼微彎盈盈含笑。
白芷傾俏臉微紅,心跳加速,有種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感。卻是沒有收回手,短暫的沉吟過後,反而大著膽子反握住那隻如暖玉一般的手。
白文斌恢復神智之後就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一群男人包圍著,極盡浪蕩之事。若非那些人仍舊顧及著場合,怕是早都忍不住化身為狼撲了上去。
“你們!你們!”白文斌怒火攻心,暴喝一聲,只覺胸腔內氣血翻湧,終是一口老血噴出十丈遠,直接昏死過去。
眾人被這一聲吼驚得回過神來,驚覺此刻尷尬不堪的場景,頓時一個個嚇得驚慌失色,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昭陽郡主和明月郡主也適時地停了下來。待到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當即花容失色。
“啊啊啊——”
“啊啊啊——”
兩人驚慌失措地雙手環胸,可是擋住了上面便擋不住下面,擋住下面上面又暴露出來,一時間竟是閉上眼睛相互抱在一起叫個不停。
“大庭廣眾之下,行為如此放蕩,你們可有將朕放在眼中?”花桃夭旖旎的聲音緩緩響起,很平緩,很平緩,卻帶著莫名壓迫。
昭陽郡主和明月郡主勉強撿起地上被踩得髒亂不堪的衣裙披上,趕緊跪地求饒。“臣女有罪,皇上饒命!”
“饒了你們?”花桃夭淡淡啟口,不怒而威,桃花眸裡流光彷彿淬了冰叫人不敢直視。他低眸閒閒地欣賞著掌心裡白芷傾纖細如玉的手指,彷彿愛不釋手似的,“你們想要朕如何饒了你們?”
昭陽郡主咬唇,大著膽子抬起頭,目光痴戀地來回轉移在君御和離少和花桃夭三人之間,“臣女……你們看了臣女的身子,本該為臣女負責,所以,所以臣女請求或者進宮侍候皇上,或者嫁給金夏太子為妃,或者嫁去百花宮為夫人。”
“咳!”花惜染一個忍不住咳出聲,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昭陽郡主,這丫還真敢說啊!一下子就把在場最優秀的三個男人都給宵想了?
不出意外的,昭陽郡主的痴心妄想為自己招致了數道殺意凜然的視線。她跪在那裡,衣不蔽體,被頭頂三道殺人般的視線看得頭皮發麻,一張俏臉慘白慘白的,冷汗直流。
“明月郡主,你呢?你也是這樣想的麼?”花桃夭閒閒地開口,聲音幽幽喜怒不辨。
明月郡主急忙伏跪於地,“臣女不敢!求皇上饒命!”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做修哥哥的女人!
花桃夭緩緩地笑了,一剎那,仿若春光明媚,滿殿桃花旖旎盛開,轉而看向花惜染,“染兒,該是履行賭約的時候了。”
昭陽郡主和明月郡主霎時面如死灰。心底明明叫囂著自己定是被花惜染使用了妖法,可是腦子裡卻有個聲音不停地提醒她們願賭服輸。
“臣女……願賭服輸。”艱難地說出這六個字,昭陽郡主和明月郡主跪伏於地,哭得梨花帶雨,卻偏偏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不知公主準備從兩位郡主身上取走什麼呢?”離少唯恐天下不亂,妖妖嬈嬈地開口。
花惜染紅唇微嘟,咬一口手中蘋果,這才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來,笑容明媚,樣子無害極了,“本宮別的不要,只要她們一人……一隻手!”
話落,昭陽郡主直接一聲尖叫穿破雲霄,“花惜染,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麼?花惜染拋了拋手中匕首,對著昭陽郡主露出一口森然白牙,“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願賭服輸哦。”
這時,未央宮外,一道高大修長的白色身影忽然而至。“且慢。”那人聲音淡雅好聽,溫潤如玉石,輕柔似春風,恰似雲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