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可如今,活著已經成為了負累,她害死了阿淮,有什麼資格活著?
&ldo;公主,九皇子之事並不是你的錯,別往自個身上攬。&rdo;
說到底,公主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蕭容沒說話,她抬手摸向自己的髮髻,空的,什麼都沒有,那一瞬間,蕭容慌了,拉著綠枝問,&ldo;簪子,我的簪子呢?綠枝,我的簪子。&rdo;
&ldo;公主莫急,九皇子送給你的簪子我收著呢,在這。&rdo;綠枝從一旁拿過木盒,象牙簪安安靜靜的躺在裡頭,只是簪上多了一絲鮮紅色,給原本素雅的簪子添上了幾分艷麗。
綠枝:&ldo;公主,簪子我洗過了,只是上頭的鮮血洗不掉。&rdo;
蕭容緊緊地攥著簪子,像是在攥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嗓音沙啞:&ldo;你們下去吧。&rdo;
她往床榻間縮了縮,不想再開口。
綠枝與孔嬤嬤擔憂,卻也不得不聽蕭容的,輕聲退了出去。
蕭容將木盒放在一旁,手中捏著簪子,簪子上有細碎的血線蜿蜒,是阿淮的血,她閉上眼,腦海中全是阿淮渾身是血的模樣。
她太沒用了,居然連阿淮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ldo;阿淮……&rdo;蕭容將象牙簪捂在蒼白的唇瓣,撥出的熱氣噴灑在簪子上。
她閉上眼,緊緊地攥著簪子,阿淮才十七歲,他還沒有娶親,還沒有娘子,居然就這般孤零零的死去,黃泉路上連個作伴的人都沒有。
越想,心就越痛,那碗長命百歲的長壽麵,卻最終成為了索命面,沒能讓阿淮長命百歲,他的生命終結在了十七歲。
蕭容坐了很久,腦子裡走馬觀燈一般,想起阿淮初入宮的那個臘八,想起阿淮雙手為她捧雪,想起阿淮從長樂湖中救她……
阿淮阿淮,她滿腦子只剩下阿淮了。
蕭容睜開眼,掀開被子想躺一會,在衾被上的木盒滾了幾圈,墊在木盒裡的錦緞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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