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喚醒他。
“……我只是想重要的人受到傷害時不會受到束縛罷了。”千年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
天族自視清高,不得誤殺、濫殺。妖族則沒那麼多的忌諱。
傅千年:可以隨心所欲地殺人了。
木靈脩:這孩子怎麼了!?
尾聲
“喂!你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一隻沾滿鐵屑的手氣勢洶洶地拍在櫃檯上,下面壓著一張破得不成樣子的紙。
“姑、姑娘?”掌櫃的快被嚇哭了,瑟縮著探上前。
面前這人不過十五六歲的身量,戴著邋遢破爛的氈帽,衣服是和帽子同款的破爛。她手指的骨骼粗大,力氣不小,木製的櫃檯竟然凹了下去。掌櫃的見過找茬的,沒見過還沒點東西就找茬的,尤其還是個神族。
是的,這個全身上下泛著濃濃窮酸氣味的小乞丐是個神族。
掌櫃的內心哀嚎,他老實本分在官道上搭個小篷子都遇上這等倒黴事。
“嘖!人族的小奶娃子膽子就是小。”小乞丐唸了幾句,稍稍退開。
掌櫃的感覺呼吸順暢了些。雖然知道神族長壽,但被個小女娃叫作奶娃子真是心情複雜。
小乞丐從懷裡掏出個錢袋,拿出拇指大小的物什,看了幾秒,似是有些不捨。然後她隨手扔到櫃檯上,掌櫃的定睛一看——
一個地寶……
“諾!這是我的誠意,你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掌櫃的:“……”
小乞丐把手挪開,露出原本被她壓著的紙。上面的墨跡已經被漆黑的鐵屑炭灰毀屍滅跡了。
“……”
掌櫃的觀察著小乞丐極力隱忍的模樣,戰戰兢兢道,“姑、姑娘,您描述一下,有特點的客人我都記得的。”
小乞丐恍然,直著胳膊往後一指,“就長他那樣的!”
掌櫃的:“……”沒、沒人啊……
小乞丐半天沒聽到動靜,猛地回頭一看,只有三兩個半路上歇腳喝茶的旅人。
孃的——
“陸遠白!”
隨著這聲咆哮,鴉鵲外飛,樹影抖動,篷子旁的老樹上栽下一個黑影。
小乞丐怒氣衝衝地邁過去,揪著那掉下來的人的衣領往這邊拖。那位倒黴的兄臺直到被拖到掌櫃的跟前都是睡得人事不省的樣子。
“諾!就長他這樣!”
掌櫃的被瞪著,心驚膽戰地打量那位兄臺。
一看就和小乞丐一個窩棚裡出來的。
怎麼辦,他對長這樣的人沒印象啊!再說這位兄臺已經快髒的看不出樣子了啊!
許是看出掌櫃的眼裡的害怕,小乞丐眼裡懾人的光黯淡下去,看起來溫和許多。她嘆了口氣,拎著人事不省的兄臺走了。走得這樣乾脆,讓掌櫃的和其他旅客都鬆了口氣。
走了一段路,陸遠白醒了,剛醒就及其自然地拉住傅久久的手,半夢半醒地問,“久久,找到了嗎?”
傅久久停住腳步,拉他到一旁的樹下倚著休息,“沒有。”
陸遠白揉著眼睛,眼神迷濛,“困。”
“……”大爺你睡了一路!
“兩個小兔崽子!兩個小兔崽子!兩個小兔崽子!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傅久久咬牙切齒。
“沒有一聲不吭。”陸遠白義正言辭地反駁,“千年走之前跟我說了。”
“……”然後你一聲不吭看著他倆走了是麼?
傅久久甚至能在腦海中構建出當時的畫面——
“叔,我打算走了。”
“哦,好。”
……
三日前,傅千年趁夜攜木靈脩潛逃!
傅久久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