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不問的態度?”
確實如此,嶽棠原本以為他們膽小怕事,後來意識到他們也沒把這個情況告知獄卒,所以墨陽劍仙才能順利地在天河水牢蟄伏三百年。
話說回來,墨陽是怎麼進去的?
作為神光鏡名譜上的一員,墨陽劍仙肯定不是用真實身份隨便惹了個事。
之前嶽棠沒想過這個,是因為劍仙這脾氣想坐牢還需要費勁?劍仙想要不被天庭抓住才是難事吧!
符節微微冷笑,不屑地說:“三重天的天河水牢,裡面有很多躲災的人。”
“嗯?”
嶽棠訝異。
“他們正是我之前說過的,投效天庭的飛昇者們。”符節語氣凝重,又帶有幾分輕蔑,“天界亂象持續了三千年,有時稍微平息,沒過多久亂事又生,尤其最近數百年,甚至有一位天帝失蹤了。天帝尚且如此,更勿論其他小神小仙,不知何時就捲入災禍,死於非命。於是為了保命,不少人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蹲大牢!
小小的觸犯天規,被革職,打入天河水牢。
如此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脫離自己效忠的那位星君,離開天庭三十六司。
甭管星君與天神們有什麼矛盾,天庭的明爭暗鬥又發展到了什麼階段,他們不再給這些天神星君賣命,災禍自然不會降到他們頭上。
嶽棠承認,這確實是個絕妙的方法。
還是一個地位高,身負高階敕封的神仙用不了的方法。
唯有這些多他們不多,少他們不少的普通仙人,能用這個取巧。
還只限定是飛昇者,因為天庭其他小仙,可能是被點化出來的,就算他們躲進水牢,一旦他們的“主人”失敗身死,他們就被打回原形了。
“原來如此。”嶽棠暗道天界形勢確實複雜。
符節淡淡地說:“倒是那些覺得天庭亂象不會波及到太低位置,堅持相信亂象是他們上位大好之機,汲汲營營在三重天尋找機會的散仙……他們是真的一無所知,他們人不在低重天,既看不到天道給出的噩夢感知,也斷了跟吾輩散仙聯絡,天庭更不會告訴卑微小仙這等秘事……哼,自蒙雙眼,愚蠢至極。”
說到這裡,符節看了嶽棠一
() 眼,認真地說:“老夫並未嚇唬道友,道友之名登上神光鏡,不足百年,再拖下去就真的要人盡皆知了。”()
幾十年,對凡人來說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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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修士,尤其對天界來說,實在不算長。
天庭本來就亂,前面那些個死了又沒死透的預言之人還在折騰,嶽棠這個“新人”沒有冒頭,沒有帶來麻煩,之前更是人不知在哪,追捕一事索性就擱置了。
可是這種擱置是一時的。
隨著天道崩毀的危機越發逼近,天庭清剿完了逆軍,解決掉了其他預言之人,而神光鏡還是一直沒動靜,那麼除掉嶽棠就會成為天庭關心的頭等大事。
嶽棠心下凜然。
倘若他沒有及時飛昇,而是在人間蹉跎個八百年,慢慢修煉,豈不是自斷生路?
嶽棠一咬牙,看來無論天庭如何亂,他都必須積極投身進去,因為他已經身在局中。
裝聾作啞,矇頭不理,只會失去先機,只會等來死劫!
“看來,道友是明白了。”
符節聲音裡帶著一絲歉意愧疚,面上卻是分毫不讓,步步緊逼,“天意如此,逃避無用,道友若是想要在天界尋一隱蔽之處修煉,不問世事,怕是難以如願。”
嶽棠探究地看著符節。
小老頭與他對視。
嶽棠在心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