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覺得像自己要找的人。
他徒弟旁邊一個勁地翻白眼。
“我們已經跟了好幾天,還抹掉了那些同行人關於青松派的記憶,到現在為止也沒發現有陰司的鬼卒跟蹤這人……師父,我們還不動手嗎?”
“說話好聽一點,什麼叫動手?我們是綁架勒索的匪盜嗎?”
“不是嗎?除了不要贖金之外,每次都是半夜擄人,帶到破廟或者荒山野嶺,然後趁著目標不清醒的時候念一段劍修入門法決看看他們的反應。”
年輕劍修誇張地張開手臂,反問道,“不然呢?這只是個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不需要帶到宗門遺址看山壁吧?”
“你閉嘴,這次不行!”做師父的劍修氣急敗壞地捂住徒弟的嘴,威脅道,“不許莽撞行事!”
年輕劍修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老劍修開始教訓徒弟:“你大師伯當年受了重傷,神魂不知所蹤,這麼多年都不知道下落。我們一直以為他的魂魄在輪迴轉世之中逐漸變得晦沉,意識昏昧,早一日把他找回去,他就越安全,而且可以助他重新踏入修行。”
“然後呢?”
徒弟茫然,這不是楚州修士人人都知道的事?
“可是我們沒想到一個可能。”老劍修神情複雜地說,“比如,你大師伯在無人幫助的情況下,自己養好了傷,繼續修行呢?”
“什麼?”
年輕劍修滿臉愕然,下意識地搖頭。
這不可能,聽說當年宗門遭劫,大戰之慘烈,累及了半個楚州。
那位驚才絕豔的劍修鬱岧嶢身負重傷,魂魄受創極深,為了護住他最後一縷生機,瀚海劍樓的前輩拼死抵擋住了敵人。
也正是因為他們都死無全屍,魂飛魄散,所以沒人知道鬱岧嶢的最終下落。
按照當時的情況分析,受損的魂魄肯定沒法恢復前世記憶,奪舍後的身體還會極度虛弱,根本活不了幾年,死後會重新進入輪迴,然後一次又一次轉世,更加難以想起從前。
“就算機緣巧合,鬱師伯想起來了,神識也恢復了記憶……為什麼不來找宗門?為什麼要隱瞞身份,藏在無數魂魄裡自封記憶繼續輪迴修煉?難道……”
年輕劍修猛然住口。
他意識到了那唯一的可能。
——鬱岧嶢不想連累宗門。
千年前瀚海劍樓遭遇大禍,就是因為鬱岧嶢出現在神光鏡之中而起。
鬱岧嶢是劍修,他不會放棄自己的“道”,可是他不想再看到宗門上下為他慘死的可怕一幕,他選擇了獨自前行。
老劍修喃喃自語:“現在神光鏡之上,出現了這個凡人的身影,如果他就是大師兄,那麼他的道就快要成了,就像千年前那樣。所以我們不能去幹擾他,不能提醒他……要等鬱師兄自己醒悟。”
“可是……”
年輕劍修看了看遠去的唐士子背影,為難地說,“假如他不是呢?”
老劍修狠狠拍了一下徒弟腦門:“那我們就是保護了一個無辜的凡人!就憑他出現在神光鏡上,不值得我們保護嗎?”
“值得,肯定值得!”年輕劍修捂著額頭,齜牙咧嘴。
“哼,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老劍修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的徒弟。
徒弟擔憂地問:“那萬一是真的,天庭搞第二次追殺,就我們師徒這點實力夠嗎?”
老劍修吹鬍子瞪眼:“你是傻子嗎?人多反而招搖,會引起陰司鬼卒的注意。再說我們兩個化神期劍修還不夠?除了宗主,瀚海劍樓也沒有比我們師徒實力更高的人了!”
“……”
年輕劍修,好吧,是外貌年輕的劍修看著這條昏暗的小巷,再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