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管他天道有沒有被天庭挾持,眼下最大的危機,還是滅燭鬼王身死,與敖汾可能遇到的追兵。
前者不可控,後者……還是要問清楚的。
朱丹掌門盯著敖汾,加重語氣:
“天界之門被撞開,天庭會做出何種反應?事關修真界與吾等性命,我希望尊駕能如實告知。”
“此番來人間,乃是取巧。”
敖汾眨了眨眼,沒有吹噓自己多麼了不得,破壞了天界之門,它還在沉浸在嶽棠的嚇龍見解裡,沒精打采地回答。
原來散仙聯盟早就想要聯絡人間,盯上天界之門好久了,怎樣“越界偷渡”的計謀,想了沒有一百,也得有五十個了。
現在天道發瘋,散仙們人心浮動,惶惶不安。
敖汾就是一條自告奮勇去實行的龍。
為什麼能撞破天界之門,這裡面的原理它也不清楚,但是散仙聯盟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費了很大一番工夫,甚至在天界掀起了一場小規模叛亂。
“……按照天庭的習慣,肯定會先剷除天界的叛亂隱患,然後才會過問下界的事。”
敖汾擰著眉,神情不見半分輕鬆。
它只是丟了半條命,散仙聯盟那邊可能會死很多人。
這種損失,顯然是不划算的,可是對那些信了三界毀滅預言的散仙來說,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豁出去賭一把。
“其實我下界,只是一個龐大計劃裡的附帶那部分。”敖汾坦誠地說,它覺得這時候再藏著捏著事情沒意思,它巴不得將天界的事都告訴嶽棠,讓嶽棠幫忙看看呢。
麻煩事就應該給腦子好使的人去想。
散仙聯盟是一個非常籠統的稱呼,沒一個正式的首領,也不算一條心。
就是不去天庭、或者沒能力在天庭得到神職的飛昇修士,天長日久形成的一個勢力。
“……天界的生活,說好過也好過,說不好過,也挺難的。”
敖汾抖抖剛才受到驚嚇冒出的黑色鱗片,嘆了口氣。
在這條龍口中,嶽棠等人知道了仙界很大,共分九重天。
散仙與天庭小仙們只能待在第一重天,仙界靈氣充沛,不愁沒有地方住,本來也沒有人來管,可是自從三千年前天梯斬斷之後,閒散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經常有散仙被抓,說是跟預言有關。”
一抓走,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這日子還怎麼過?
敖汾苦笑:“有的散仙滿心怨憤,有的散仙搖身一變,幫著天庭來‘查’來‘抓’可疑之人。”
還是那句話,這些飛昇修士,要論仇怨可以從師門歷代開始算。
只要出事的不是自家人,又有什麼關係。
“林州的幾個宗門,底線都不要了,就算自家人也照賣不誤!後來如願以償去上面幾重天了。”敖汾很不屑地說。
嶽棠追問:“天庭根據什麼特徵去抓的散仙?”
“不知道,每次找的都不一樣。”敖汾想了想,然後說,“我們懷疑,神光鏡裡不止會出現凡界修士,也會出現仙人。”
大概是神光鏡出現一個,天庭就解決一個。
“這……”
朱丹掌門瞬間開始擔心自家師門先輩。
沒想到對面的周宗主反應比她更大,一下就跳了起來。
“墨陽呢?”
孩童的尖利聲音迴盪在廳堂裡。
這個劍靈沒有再用尊敬疏遠的祖師稱呼,他氣急敗壞,腦袋上的虎頭帽都因為他急切的動作掉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
敖汾坦然地說,“我沒見過這位劍仙,聽說他就是最早被抓的散仙之一,有人說他死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