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強不弱。
畢構還真猜對了,小貝當初身邊被渡邊十一郎看見的兩個快槍手,連張小寶和王鵑自己都沒有,只訓練出兩個合格的人,全給小貝他們帶上了。
畢構護衛左右拉網,打算接應張小寶的時候,水面上水花開始翻騰,隱有暗紅之色展轉在水花之中。
過了一會兒,翻騰停止,吐出兩口帶血的水,朝岸上招手,胳膊肘的位置彎曲著,推著一個東西朝岸邊游來,等水淺了,黑魚的身形顯露出來。
張小寶往水中一扔,不再去管,甩著左胳膊走上岸,罵道:“想咬我?牙我給它掰下來,把臉給我撞的,裡面墊破皮了,呸”
又一口帶血的唾沫被張小寶吐出來,看樣子果然被牙墊破了。
畢構見張小寶受傷,臉色沉下來:“沒本事就別下去逞能,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
“沒逞能,我想抓條活的,不然哪能被它碰破,莫說是黑魚,小點的鯊魚看看敢不敢說吃定我了,可惜了,想吃鮮的是不成了,拉回去我給您做個半鮮的生魚片。”
張小寶顯得很遺憾,最終他還是把黑魚給扎死了。
負責抬魚的人看到了,黑魚的眼睛明顯不是匕首扎的,只剩下兩個深凹,眼珠子沒了,估計是張小寶用手指頭插的,黑魚的頭上有幾道傷口,身子還微微動一小,卻根本活不過來了。
畢構見張小寶無大礙,指指旁邊的凳子:“魚讓人送會去用冰鎮上,咱爺倆接著釣,方才說到哪了?”
天還不算太冷,又是快近中午的時刻,張小寶也不套衣服了,就那麼穿個褲頭坐下來,回道:“說到書院了,說我的書院好。”
“沒問你後面的,之前。”畢構提醒著。
“之前?之前您說老頭多,搶著上課,您沒課可上。”
“再之前。”
“沒了。”
“再之前,我問你是不是魚年歲大了,連菜都做不成了,有這回事兒?”畢構自己說了出來。
張小寶作回憶狀,似乎那段時光流逝的太快,在畢構快不耐煩的時候,終於面露恍然著色,道:
“對,畢爺爺還是您記性好,有這兒事,那也要看是什麼魚,比如剛才抓的黑魚,四尺來長,年歲絕對不小,吃起來味道更好。”;
“人若是老了呢?難道只能混吃等死?”畢構嘆息著說道。
“哦~”張小寶清楚了,畢爺爺原來是患了退休後遺症,以前是跟著自己跑,後來自己去北方了,不能帶著老頭,時間長了,老頭沒事兒做了。
當官當久的人又不比平常的老人,可以帶帶孫子什麼的,總想做做符合自己當官時身份的事情,三水縣的水雲間雖好,卻不是他們常年能呆住的地方。
“爺爺們都這樣想?”張小寶重新拿過一根釣竿,手在臉上一下一下點著,邊笨拙地單手組裝邊問。
“都這麼想。”畢構神態消沉。
“簡單啊,您要是想找個事兒幹,一個電報過來,或者讓人用電臺發個訊號,我就給您出主意了,何必親自過來釣魚。”
張小寶一拍大腿,埋怨地說道。
畢構眼睛一瞪:“不過來,你還以為老頭子我連路也走不了呢,說,什麼差事,有沒有工錢可拿?”
“有,太有了,拿的錢還不少,他們會主動給您,咱大唐旅遊業如今正隆,光是我家的地方便不少,您去溜達,帶一幫老頭子們去,到個地方您就誇,比如水好了,山美了。
想活動活動胳膊,寫幅聯子,或者作作詩,光是潤筆錢,也要比其他人多上十倍,吃喝玩樂,一文錢不讓您掏,過段日子,咱旅遊業在日本開啟局面,還有新羅,您不怕風浪大,也過去轉轉。”
張小寶根本不用多想,眼珠子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