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上柳卿調節了下,倒也沒有撞車的事發生。
這成了這所私學最大的特色,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柳卿收人卻越來越嚴格,並且也沒有聽從旁人的意見擴大學院,在她來說,現在這樣的大小已經足夠了,人不能太貪心,有些事是需要積累的,一口氣吃不成個胖子。
大預朝戰敗,皇帝戰死的訊息來得突兀,還沒有傳得眾所皆知時,知道訊息的幾人已經震傻了。
闕子墨臉色慘白,怎麼都不相信這個訊息是真的,在他眼裡,皇兄就是戰場上的巨人,那麼多場征戰,受過那麼多傷都挺過來了,並且一直護著他,現在明明他都成了皇兄最堅實的依靠了,皇兄怎麼反而倒地不起了呢?
這不可能,皇兄絕對不可能如他所說的落入圈套力竭而亡,一腳踢翻滿身傷痕狼狽回來報信的親衛,闕子墨向來平靜到淡漠的臉滿是暴戾,“誰讓你傳回來的假訊息?你是奸細是不是?你這麼說是故意要讓大預朝的後方大亂是不是?告訴你,不可能,有本王在,誰也翻不了天去,來人啊,把他拖出去,剝皮削骨,本王要讓他嚐嚐痛苦的滋味。”
親衛眼淚橫流,趕緊又翻身跪好,他不是怕剝皮削骨,而是真正的傷心,從小便是作為皇上的親衛死士訓練,在他的心裡皇上就是天,忠於皇命的概念已經融進了骨子裡,眼看著落入圈套陷入包圍之中,皇上受傷不能脫圍,眾親衛裡他輕身術最好,身體又最小,相比來說最好突圍,皇上命他去搬救兵時情況便已經不太好了,他拼死突圍出來搬了救兵回去時,那裡已經沒有一個活人,皇上被眾人圍在最裡邊,最終還是沒能躲過無孔不入的箭,一根射入脖子的箭要了他的性命。
當時他便覺得天塌了,大預朝的強盛已經可以預期,可是現在國內沒立太子,年紀最大的也才十八歲,要承擔一個國家肩還不夠寬不夠硬,而且皇上親征時是三皇子監國,要是皇上能凱旋,三皇子要是朝務處理得當便極有可能是太子,可惜……
從懷中掏出一個扳指顫抖著雙手奉上,闕子墨眼神中透出絕望,這東西他認識,是皇兄戴了許多年的扳指,從沒離身過,足可見他的喜愛,現在出現在這裡,被一個親衛送了回來,打碎了他所有的希冀。
皇后早就哭成了淚人,可是早年便跟著皇帝打拼,魄力自是不同旁人,抖著手把扳指拿過來仔細辯認,好半晌嗚咽著道:“聞聽,這是皇上的,本宮認得。”
闕子墨身子有些晃,爹孃都死得早,他是被皇兄帶大的,就算是後來皇兄稱帝后對他偶有猜疑,對他的愛護之心也從沒變過,可以說,皇兄對他的這些皇子都沒有費過那麼多心。
他對皇兄的敬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兄對他的信任倚重也從沒隱瞞過,所以從來沒有朝官在皇帝面前說過他的壞話,這在歷史上便是極少見的情況。
現在,那個帶著他上戰場,教他讀書識字書法槍法的皇兄居然倒了,這讓他怎麼相信,如何相信。
柳卿鼻子酸澀,上前扶著闕子墨坐下,把他的雙手合攏在掌心,明明不久之前還是笑著的,這一會卻悲傷得壓抑。
“聞聽,你不能亂,大預朝不能亂,境外敵國虎視耽耽,前方的將士還在等著看朝堂的變化,不能給他們亂了的錯覺,不然……外憂,內患,大預朝建國才二十多年,會撐不住。”
她還想在太平盛世下閉上眼睛,不想在亂世中掙扎,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她哪能例外。
闕子墨閉上眼睛,把心中翻湧的所有情緒壓下,悲傷也好,難過也罷,現在都不是時候,皇兄打拼下來的江山,他要守住。
在皇后,闕曉潛,柳卿的期待下,闕子墨緩緩張開眼睛,裡面已經平靜無波,但是柳卿知曉,他的內心早已經是翻江倒海,因為她掌心裡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他信任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