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看過了。”
他拉著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修道院,直到回頭也看不見那個女人,他沿著牆角哽咽著蹲下了身,抬手想去擦乾眼淚,可是怎麼也擦不完。
“一帆”我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我覺得這種巨大的傷害,已經無法用言語去安慰,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很難切身感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安靜的陪著他,直到他的情緒漸漸控制,才說:“她從小就離開我了,在我的印象中沒有抱過我,吻過我。小時候我總想,我是不是個壞孩子,壞到連自己的母親都感到討厭,所以我儘可能的聽話,不淘氣,我以為只要我能做得足夠好,她就會正眼看我。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其實這次過來,是我決定最後一次見她。所以才冒然帶你過來,想了結了自己心底的願望,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哪裡?你如此重視我,我很榮幸。很多感情真的說不清楚,或許是你與她沒有做母子的緣分?別太跟自己糾結過不去,回去之後重新振作,我想看到之前那個朝氣蓬勃的趙一帆。”
他終是笑了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說:“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好好活下去。”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時,突然那女人從裡面追了出來,我以為事情會有什麼反轉,誰知,那女人走到趙一帆面前冷漠的說:“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以後真的別再來了,我不是你的媽媽。”
再次受到傷害的趙一帆,偽裝的堅強轟然崩塌:“為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乖乖聽話的去做,為什麼你不要我?”
那女人看著他如此痛苦的模樣,無動於衷,如果不是因為輩份的關係,我真恨不得上前抽她兩耳光,我自己也是做母親的人,真的很難想像一個女人能這樣冷漠無情的對待自己的兒子。
“就算你真的不把一帆當兒子看,但能否不要做得這麼絕情?就算是路過的陌生人,也不會這樣的吧?!”
那女人似乎沒有聽到我在講什麼,只是機械般的重複了句:“我不是你的媽媽,你也不是我的兒子。這個秘密埋藏了這麼多年,我已經不想再繼續偽裝下去,我並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會讓我想起許多不開心的事情,還有關於那個雜種的一切。”
很難想像。這是一個修道士能說出來的話,我狠抽了口氣,趙一帆的淚水沿著臉頰滾落。
“如果你不是我的媽媽,那我媽媽是誰?除了你,還會有誰?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重要的人,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就算你不喜歡我,為了把我推得遠遠的,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覺得過於殘忍嗎?”
這女人淡漠著臉,冗長的嘆了口氣說:“你即然想知道,就進來再說吧,我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至於這位小姐,如果你覺得無所謂,我也無所謂。”
趙一帆下意識的牽過我的手,示意讓我跟他一起進去。
那女人帶著我們走進了待客廳裡,說:“桌上有水,想喝了自己倒。”
我拿過杯子給趙一帆倒了杯水,希望他能緩解一下情緒。那女人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當年因為我無法生育,所以你父親找了一個女人代孕,這才生了你。
我當年別無選擇,女人不能生孩子,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種過錯,所以他找女人代孕我也認了,他帶回來的孩子,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照顧。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對那個代孕的女人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他把你帶回來沒有多久,以家裡需要保姆的藉口,將那個女人和野種接了回來。我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老早就與這女人勾搭上了,所以才會有了這麼一個野種!”
我的腦子裡,‘轟’然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