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衙役們平常休息的班房都已經破舊不堪了,不過也沒人在意,反正每個月只在這裡住兩次而已。
班房的面積不小,一溜的大通鋪,屋頂破了好幾個洞,最大的一個有碗口大小,小的也有指頭大小,正午的陽光透過屋頂,形成一道一道的光柱,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此時正盤坐在一張灰黑的床鋪之上,打坐練氣。
只見他一呼一吸之間,有如遊絲一般,深得深、細、長、綿的吐納之要,每一次吸氣,將周圍的空氣吸入腹中,然後吐出,總有一絲肉眼看不到的元氣留在他的體內,沿著幾條經脈在體內流轉一圈,最後歸於丹田,形成一個小小的氣旋,這個氣旋,少年看不到,但是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
“氣感,這就是氣感,真的有氣感,真的有內氣存在啊!!”
每一次,按照父親教他的功法運轉,他都能夠感覺到在丹田之中的氣旋化為一團暖氣遊遍全身,藉助這股氣流,他的力量就會比平常不運氣之時增強一倍有餘,這就是內氣的力量,雖然他現在還很弱小,雖然現在這股小小的氣流還無法如臂使指的熟練,但是卻真真實實的存在,這讓他修煉起來幹勁十足。
他叫鐵鈞,今年十六歲,東陵縣前捕頭鐵膽的獨子,因為鐵膽在三個月前因為一次行動受了重傷,不得不從縣衙上退下來,所以他才頂上了父親的位置,成為了這東陵縣衙中吃乾糧的一員,當然了,他的年紀太輕了,不可能和他老子一樣當捕頭,只能從一名小小的捕快乾起。
“怎麼樣,鈞子,這兩天還習慣吧?”
老秦頭踏入後衙班房的時候,鐵鈞正好張練氣結束張開眼睛,看到他進來,臉上閃過略帶著些許稚嫩的微笑來,“還好,大家都很照顧我!”
“那是當然,我們可是看著你小子長大的,現在又捧上了這碗飯,絕不會叫你吃虧的!”秦頭兒笑呵呵的道,坐到了鐵鈞的邊上,“你這小子,以前就是個混不吝,你老子怎麼打你都不肯用功,現在怎麼想開了?”
“也不是想開了,而是有我爹的前車之鑑在裡頭,既然吃了這碗飯,當然就要冒險,要是不練好功夫的話,說不定下場比我爹還慘!”
“哈哈哈哈,若是讓你爹聽到你這話,指不定你今晚回家屁股就要開花了!”秦頭兒哈哈大笑,鐵膽這廝之所以能坐上捕頭的位置,就是靠著一身好武功,不過可惜,碰到了一個高手,不過好在他的傷已經穩定下來了,不會再有性命之憂,只是練了幾十年的功夫散了大半,只得讓他的兒子頂了他的缺,也是無奈,現在聽鐵鈞這半是諷刺,半是自嘲的話語來,不禁有些好笑。
“不好了,不好了,秦頭兒,秦頭兒,不好了!”
這老秦頭正準備提點鐵鈞幾句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一陣驚呼之聲,一名捕快撞破大門,直衝而來。
“怎麼了,別慌,慢慢說!?”
老秦一把扶住衝進來的捕快,細聲問道,“先喝口水吧!”
“不,不,不喝了,秦頭兒,陸,陸老闆家出事兒了,頭兒讓你帶人立刻過去!”
陸老闆家出事兒了。
老秦神色一變,東陵縣只有一個陸老闆,就是縣內最大的糧商陸平成,是縣中數一數二的富戶,背景很不一般,與縣太爺也有相當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人兒。
“陸老闆家出什麼事了?”秦頭沉聲問道。
可是這小捕快也沒有進過陸老闆的家,只是被捕頭派來報信的,具體什麼情況也不清楚,只是道,“我只是聽說好像死人了!”
“死人了!”老秦頭眉頭一皺,“好,知道了,鈞子,跟我去瞧瞧,大力,你歇半個時辰,如果那時候還沒人回來的話,就是真出大事兒了,你就直接去陸老闆家裡!”
說完便帶著鐵鈞大踏步的奔出縣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