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語氣。
“不要這麼說,你當然可以選擇向我們傾訴煩惱。雖然幫不上忙,但我們至少會是合格的聽眾。”
埃迪跟著開口補充,“安靜、耐心、而且嘴巴緊。”
“唯獨你不能用‘嘴巴緊’這個詞,大嘴巴埃迪。”斯科特也開玩笑來緩和氣氛。
“嘿!”埃迪不滿的瞪著他。
“謝謝。”
米爾頓又笑了起來。
他似乎把眼淚憋了回去。
“我已經決定了,我需要做一些改變了。”他說,彷彿下定了決心。
但斯科特看著他強行擺出的“我很強大”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彆扭。
要讓他來形容的話,他覺得那是一種看林黛玉強行扮演魯智深的感覺。
不僅扮演者不舒服,看的人也很十分別扭。
但他沒有開口說什麼。
既然是米爾頓自己迫切的想要改變,他只能祝他成功。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開啟的車窗外飛了進來。
“斯科特!”
蘭波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渡鴉停在幾人中央的空地上頓了頓羽毛上的雪。
“你看到了什麼?”
斯科特關上車窗,伸出手讓蘭波跳到他的手掌上。
“小聲點告訴我們,蘭波。”
渡鴉在他掌心跳了跳,壓低聲音說:“我看到了,那個女孩讓貓頭鷹送信。”
“好的,我明白了。”
斯科特用另一隻手摸著蘭波的羽毛,垂下眼瞼思索起來。
“怎麼了?斯科特?你想到了什麼?”羅傑忍不住問他,“她可能在給家人寄信讓他們去車站接她?”
“最好是如此。”斯科特抬起頭。
羅傑卻皺緊了眉頭。
他也不傻,很快想到了什麼,“難道你在擔心斯特里爾納那幫人想要報復你?”
但他卻不覺得米爾和斯特里爾納那些人有什麼交集。
而且……
“斯特里爾納現在就在火車上呢,米爾想要和他說什麼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寫信。”
“恐怕不是斯特里爾納。”埃迪插言,“莫非你忘了賈斯敏特拉弗斯?羅傑,調教你的前女友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難道是她想要故技重施?用威脅雅各伯那小子的方法威脅斯科特?”羅傑終於變了臉色。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解,“可是你們怎麼會想到她?要知道,也許她現在正躺在病床上什麼也做不了。”
“在我離開公共休息室的時候遇到了雅各伯。”斯科特說,“他提醒了我這種可能。”
“的確不能忽視這種可能性。”埃迪又說。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可信。”羅傑搖頭,“她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對付你?就因為一個眼神?這樣的話那天我也在。”
斯科特攤開雙手,“別擔心,只是有可能而已。當然,我希望你也小心一些。”
“我覺得你太過小心了。”羅傑笑了起來,“我爸爸會來車站接我,或許可以讓他護送你回去?”
“不用了,羅傑。”
斯科特拒絕。
“那只是最壞的猜想,你們知道的,我只是習慣性的謹慎。”
雖然他口中這樣說,但內心的警惕其實已經提到了最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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