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
阿朱終於受不了她了:「這和你介不介意有關麼?話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為什麼這麼不知羞?」
「這有什麼不好的,在我們那兒女孩子會主動向喜歡的男人表達愛意啊。」阿紫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阿朱這才想起她從小在偏遠的星宿海長大,那裡可以說已經是遊牧區了,自然會沾染些草原民族的習性,一時間不禁有些心軟了。
「呃,你們先在這裡熟悉一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們。」看著這對性格迥異的姐妹花,宋青書明智得決定抽身了。
「那你明天要早點來哦」阿紫知道今晚留不住他,只能眨巴著眼睛,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與她的期待截然相反,一旁的阿朱卻在心中祈禱他永遠不要再來。
「我儘量」宋青書將阿紫拉到一邊,暗中叮囑道,「你可要機靈點,別又像之前那樣被你姐姐給制住了,你們倆長得這麼像,萬一她又冒充你,我不一定像今天這麼好運能分辨出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今天只是個意外!」阿紫顯然對今天陰溝裡翻船也極為不爽,不過她回味對方的話,忽然眼睛裡骨碌碌一轉,「主人果然一開始就知道是姐姐假扮的我,是不是趁機光明正大在她身上佔了不少便宜啊?」
宋青書一頭黑線:「胡說什麼,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行了行了不說這事,主要是我要和你私下約定一些暗號,免得到時候你被她冒充了我分辨不出來。」
阿紫嘻嘻一笑:「這有什麼好約定的,你隨便往身上一模區別就出來了,我不會反抗主人的任何侵犯,姐姐顯然就不一樣。」
宋青書一愣,的確這是個最好的分辨方法,注意到阿紫那打趣的目光,饒是他臉皮夠厚,也有些扛不住:「總之你自己機靈一點。」說完便急匆匆離開了。
待遠去過後,宋青書才悄悄鬆了一口氣:「這小妮子,當真是妖得可以。」
想到她每次都故意提到姐妹二人一起的畫面,他便覺得鼻頭一熱,急忙收斂心神:「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知道再想下去說不定會忍不住回去,那樣真會犯大錯的,宋青書默唸了幾遍清心普善咒,感覺翻騰的心情平靜了下來,這才往惠妃寢宮走去。
本來他一開始就是打算找沈璧君交代一些事情的,無奈被蕭遠山打斷,只能先應付他們,如今終於空閒下來,不能忘了與沈璧君的約定。
且說自宋青書離開後,沈璧君便坐在寢宮中發呆,整件事讓她如做夢一般,她完全沒想到自己依靠的趙惟一居然和天下聞名的宋青書是一個人,她驚喜之餘又有些惶恐,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夜已經深了,沈璧君終究還是有些扛不住,便回到了床上被窩裡,因為想到等會兒還約了人見面,她倒也不會大意到脫了衣裳,只是和衣躺在床上。
「如果他是宋青書的話,那之前魏王府見到的那又是誰?」
「難怪當初那個宋青書讓我好好依仗趙惟一,想必他們是一夥的吧,真討厭,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他們那個時候應該在看我的笑話吧。」
「也不知道他之前說過受到我爹臨終託付是不是真的,他會不會幫我報仇呢?」
「我爹把我託付給他……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意思……」
沈璧君躺在床上,各種念頭紛至沓來,不過終究還是架不住濃濃的睡意,漸漸沉睡過去。
宋青書過來的時候,自然不會驚動外面的宮女之類的,悄悄摸進了她的臥室,正好看到了海棠春睡的一幕。
長發如瀑,雪膚如脂,嘴角微微上揚,自然形成一抹甜美的笑意,不過睡夢中微微蹙起的月眉卻流露出她心地的憂愁。
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