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韓侂胄身邊高手護衛不知凡幾,為何這般輕易被殺?」宋青書疑惑道,當初韓侂胄在去揚州途中遇險被令狐沖相救,自那以後他便加強了身邊護衛力量,每次隨同出行的有幾位半步宗師級別的高手,別說區區一個夏震,就算是賈似道派俠客島的高手,也未必能成功。
其實換個角度就能理解,如果賈似道真有能耐輕易將韓侂胄肉體消滅,也不會和他爭鬥這麼多年還隱隱落於下風。
更何況還是在皇宮內部行事,就算那樣韓侂胄身邊護衛會比平日裡少些,但宮裡還有那個深不可測的黃裳坐鎮,又豈會容許賈似道胡來?
阮星竹忽然驚呼一聲:「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左冷禪還有那個石破天忽然離開成都,當時我們還奇怪為什麼在四川局勢這麼不穩定的情況下把他們調走,如今看來是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刺殺韓相!」
宋青書一怔,愈發覺得她這個猜測有幾分道理,以石破天如今的武功,雖然未必能贏黃裳,但攔住他卻不在話下,然後再讓其他高手圍殺當時護衛力量單薄的韓侂胄,的確很有可能成功。
阮星竹咬了咬牙,忽然猛地起身,然後直接跪在了地上朝對方行禮:「王爺,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麼?」
宋青書一怔:「什麼約定?」
阮星竹答道:「當初在江陵那邊,你說韓相這次倒臺已經成了必然,如果他倒臺的話,我就帶著阮家投靠你。」
宋青書其實也想到這件事了,不過對方剛聽到這樣的噩耗,不方便在她面前提這件事。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阮星竹便繼續說道:「妾身帶著阮家、楊家從此拜王爺為主,一切任憑王爺差遣,唯一的要求,只希望將來王爺能殺了賈似道替韓相報仇。」
說著說著她就垂下淚來:「韓家世代對我們阮家有大恩,如今韓相落到這般下場,我又豈能無動於衷。」
宋青書點點頭,沉聲道:「好,我答應你!」他這倒也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一是得到她的效忠就相當於得到了天下第一皇商+半個四川,二來自己與賈似道的利益無法調和,將來註定有一番生死相搏。
「多謝王爺!」阮星竹本來還擔心對方估計賈似道勢大,不會這般容易答應,如今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
宋青書抓住她柔弱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不過我醜話說到前頭,我會在未來時機成熟的時候替你報仇,但是絕不會現在就為了你與賈似道開戰。」
阮星竹柔聲答道:「這個妾身自然明白,我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不會為了舊主而損害王爺的利益。」
宋青書不禁感嘆成熟的女人果然就是善解人意,根本不需要和她多說什麼她就自然明白。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佩兒的稟報:「公子,夫人,沈小龍求見。」
「沈小龍?」宋青書眉毛一揚,「快快有請,不,還是我們出去迎接他好了。」古有曹操不穿鞋迎接許攸,自己雖然不必做得那麼刻意,但該有的重視姿態還是有的。
鏡湖號如今停靠在岸邊,沈小龍此次孤身站在碼頭上,很快被請了上來,宋青書有些疑惑道:「沈將軍如今身系四川的安危,為何一個人孤身外出?慕容復如今不知下落,說不定會埋伏在哪裡偷襲你呢。」慕容復所作所為曝光,不禁當不了四川的宣撫副使,連江南燕子塢也不敢回了,現如今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沈小龍嘆氣道:「孤身外出又算得了什麼,以後我應該都會孤身一人了。」
「什麼意思?」宋青書不明所以,要知道他現在身為四川官面第一人,出門不說前呼後擁,再怎麼也有一堆護衛吧,而且臨安朝廷也沒有透露出要替換他的風聲啊。
「我決定棄官而去,去尋找我的家人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