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
這之後,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唐朵徹底找不到話了,她只覺得頭疼,有點後悔找了一個智商這麼高,又懂的有的放矢、見機行事的男朋友。
為什麼談個戀愛還要搞諜戰?
唐朵直勾勾的瞪著梁辰,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吐出這樣一句話:「當年的事你記得這麼清楚,是不是有點記仇,有點睚眥必報,有點小肚雞腸?」
梁辰慢悠悠笑了,抬手用拇指滑過她的面頰,又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起身時,說道:「我本來就是個記仇、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男人。」
唐朵:「……」
唐朵有點鬱悶,但礙於性格使然,總是下意識想反擊回去。
只是她還沒找到下一句,便又聽到梁辰說:「哦,不止,我還認死理、固執、一心一意、長情、念舊。」
聽聽,還知道變相誇自己,以及變相的在她面前博好感,嘚瑟他的專情。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心一意也成了炫耀的資本了?
真是世風日下。
可唐朵並沒有因為被灌了迷湯而忘記自己姓什麼,事情還沒聊完,還有些重點她沒搞清楚。
她想了想,突然說:「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梁辰沒應,卻在笑。
唐朵瞟過他唇角的笑意,說:「你認錯人之後,跟我說和以前認識的小女孩感覺變了,然後咱們倆就開始眉來眼去,記得麼?」
梁辰似乎很喜歡「眉來眼去」這個詞,笑道:「準確的說,是在經歷喬遠綁架的事情之後。」
唐朵:「對,那時候你還不知道我就是小太陽,對麼?」
梁辰頷首,卻不知道她要問什麼。
直到唐朵說道:「一個是從小就惦記的女孩,早就做好準備對人家一心一意了,一個是工作上的同事,認識了不過幾個月,呵,我想請問梁先生,你所謂的長情、念舊、認死理,以及固執的彈性到底有多大?」
這的確是個世紀難題。
梁辰先是一愣,雖然讀不出唐朵的情緒,卻也能基於經驗明白到,當唐朵臉上出現某種微表情時,就意味著在給他挖坑跳了,這時候如果不好好回答,答案如果稍有偏差,他可能又要受一段時間莫名其妙的「虐待」。
甚至於,今晚唐朵還會執意要求去睡客房,不讓他睡,或者乾脆直接回宿舍。
一想到將來數日都沒有好日子過,梁辰心裡響起了警鐘,越發重視起這件事。
緊接著,他的大腦裡也閃現出張迅曾經對他的諄諄教導,以及針對唐朵這個個體而開展的男女關係的小灶課程。
女人,是另外一個星球的生物。
當男人和女人這兩個星球發生碰撞,摩擦和戰爭就開始了。
是和平演變,還是狼煙四起,絕大部分時候都取決於男人是否會說甜言蜜語。
但是有的女人又不喜歡太甜的話,她們會覺得假。
尤其是唐朵。
要拍她的馬屁很難,拍不好會自食惡果。
於是,就在那一瞬間,梁辰做了個決定——他要實話實說,坦白從寬,只是在坦白之餘也要稍微注意一點語言的魅力,以及遣詞造句,儘量修飾的不著痕跡,使原本的大實話聽上去更動聽些。
安靜了幾秒,梁辰低聲道:「一個是我從小就惦記的女孩,雖然已經做好了要一心一意,一以貫之的準備,但在見面的一瞬間,我卻找不到一絲情感寄託。男女之情在那一刻變得太單純,似乎她只是個妹妹,或是個同性,只要她生活得好,我對她別無所求。而另一個是工作上認識的女人,也是搭檔,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卻很有默契,像是認識了許多年,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