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能幫到你就好了。好了先不說我,我家人快回來了,萬一讓他們發現我跟你有聯絡,難免會牽扯到你。我先掛了,回頭見。”她說完,也不等顧惜回答,便切斷了通訊。
“阿望。”顧惜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道,“我想回去看看,可以嗎?”
這件事她必須要徵得顧望的同意,因為離開是她慫恿的,他們計劃了好久才跑出來,什麼都沒做就又要回去,先不說將要面對什麼,下次再想離開,只會更難。
顧望十分人性化的聳了聳肩,“隨便你啊。”
於是兩人又開始計劃起回去的路線。
——
另一邊,克萊澤爾在修復液中泡夠了時間,略有些艱難的坐起身來,撈過一旁的衣服穿上,第一時間他就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擺放在最上面的智腦不見了。
儘管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但他還是挪動身體探頭去看了凳子周圍,看看是不是落地上了。
可是沒有。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希,一瞬間覺得有些心慌,但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就想起了異常的地方。
他記得他半夢半醒間,隱約有看到過打掃衛生的機器人進到房間內,但是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他的智腦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丟的。
可是,打掃衛生的機器人為什麼會偷他的智腦呢?
克萊澤爾想不通,於是按響了營養艙上的幫助按鈕,醫護人員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詢問他需要什麼幫助。他將丟了智腦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頂著後者驚疑的目光,十分鎮定的又重複了一遍。
後者在他的注視中敗退下來,匆匆撥通了值班主管的通訊,將事情上報由上面來解決。
在聯邦軍校的地界內丟東西本身就是一件嚴重的事,再加上克萊澤爾如今身份特殊,上面更是得謹慎對待,在接到通訊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並且讓技術人員調出相關的錄影,但是從頭到尾排查了一遍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克萊澤爾對自己的記憶很有信心,不信邪的又將相關錄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仍舊沒什麼發現。
醫院相關人員雖然心裡不渝,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小護士還建議克萊澤爾再仔細找找,是不是忘在什麼地方了。他沉默片刻,搖搖頭,說了句謝謝後,便讓眾人離開。
不是接受了小護士的建議,而是他隱約知道答案了。
似乎是小希……自己離開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心底瀰漫起一種奇怪的情緒,很難受。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小護士又來了,笑著對他說,“你好,校外有一個自稱是您朋友的人想要探視您,請問您需不需要見她?”
克萊澤爾聞言一愣,“我朋友?是誰?”
“她說她叫顧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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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叫什麼名字?”克萊澤爾說話的語氣有些遲疑,像是不敢相信。
於是小護士又重複了一遍,“她說她叫顧惜。”
“小希……是小希……小希!”克萊澤爾呢喃了幾遍,忽然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跑,因為激烈的動作,一下子將剛才癒合的傷口給撕裂開來,他痛得眉頭緊皺,幾乎站立不住,還是小護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才免於摔倒。
“同學,你的傷口剛才癒合,不能做劇烈運動!”小護士緊張道。
“小希……小希……”克萊澤爾不理會她,掙扎著想要往外跑去,然而除了使得傷勢加劇以外,再沒有別的收穫。
小護士看到他的病號服被鮮血浸透,嚇得不輕,忙接通了主治醫生的通訊,簡單說明情況後,又安撫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