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三柄刀應聲飛上了夜空,錢老大三人的右臂也齊肩而斷,鮮血激濺,哆的一聲栽在地上。
三人慘啤翻滾聲中,錢老三磁口大罵道:“好個心黑手辣的龜孫子,真的敢對三位大爺毒手……”辛不畏橫劍在手,冷哼一聲道:“本來準備將你們三人斬首示做,好叫那‘江海釣叟’少再加害那些苦哈哈的漁民百姓,但念上天好生之德,撓你們三人一條狗命……”錢老二痛號聲中,突然大罵道:“操你祖宗,難不成你還敢把老子們殺了不成?”
錢老大城府較深,知道嘴硬沒用,立即沉喝道:“閉上你們兩個的臭嘴!”
辛不畏曬然一笑道:
“還是你老大識時務,你若再不吭聲,我就要割他的舌頭了!”
錢老二和老三一聽,惶急中驚上加驚,立時嚇得閉上了嘴巴。
辛不畏繼續曬笑道:
“希望‘黃狼’朱九能夠派出人來找你們,否則你們三人也要步鐵頭和尚的後塵,血幹而死!”
錢老大蒼白麵孔掛滿了豆大的汗珠,他喘著氣恨聲道:“姓辛的,你也用不著說風涼話自覺得意,生死由命,大爺們絕不會要你去送訊息,但有句話你要記住,只要三位大爺不死,這筆血債,一定要向你小子討回來!”
辛不畏曬笑頷首道:
“好吧!既然你老大發此豪語,有此壯志,在下成全你們,只要你們下次找到了我,一定還你們一個公道。”
說罷橫時,沙的一聲將劍入鞘,展開身法,直向山坡下飛身馳去。
辛不畏一馳向山坡下,錢老大三人立時淒厲慘曝起來。
這聲音尖厲刺耳,戰慄驚心,尤其已經起更,在昏黑的鎮外山坡本,有如鬼哭神號,聽來格外駭人。
辛不畏知道三人的望空嗥叫,旨在引人注意,希望‘黃狼’朱九的分舵上,能夠聽到,趕快派人前去救他們。
申於擔心碰到‘黃河幫’的噗羅,辛不畏加速向山坡下的鎮後馳去。
前進中,舉目一看,只見那株高大柳樹下,果然有兩個人影,拉著一匹白馬,正在那裡向著這面惶急張望。
也就在他察看間,幾天沒見主人的白龍駒,一聲昂首歡嘶,掙脫拉它的店夥,挾著塔塔蹄聲和勁風,直向他面前如飛迎來。
兩個店夥驚得雖然連連揮手,卻不敢發聲追過來。
辛不畏一到白馬近前,低聲呼了聲‘小白’,一搭鞍頭,飛身縱落馬上,向著兩個店夥一揮手,沿著山坡,縱馬向西馳去。
一陣疾馳,已到了一座峰角下。
辛不畏飛身下馬,先安撫了一下‘小白’,拉著它逗向靠近鎮西的淺谷茂林中走去。
進入林內,只見中心林空處一連散立著十數摩高大怪石。
辛不畏再度撫摸了一下‘小白’,順手將馬緩系在鞍頭上,接著在一座高大怪石下一陣摸索,隨著一陣“軋軋”響聲,怪石上立時現出一道三尺見方的石門來。
他再向高豎雙耳望著他的‘小白’揮了個“安撫”手勢,才躬身進人石門內。
接著在門內鐵環上一拉,隨著“軋軋”聲響,石門再度合起來。
辛不畏方才就是由這條地道離開師伯柳一針家,因而知道內部平坦,沒有彎曲角度,約七八十丈,即可到達他睡了三天多的地下室。
一陣疾走,即見前面現出一片微弱的光。
辛不畏知道那裡就是假山下的地下室,而且,後門現正開著,可能那位對他不太友善的老柳福正在那裡等他回來。
到達近前進門一看,心頭一震,目光也倏然一亮。
只見師伯柳一針,含著微笑,捻鬚坐在漆凳上,而他昏睡的木床邊緣上,卻坐著一位麗質天生,風目娥眉的綠絨勁衣背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