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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蕭沉淵一邊令人上菜,一邊問道:“有什麼想吃的嗎?等會兒就要上馬車趕路了。我讓人買一點路上吃?”

“荒野山林,去哪買?”易雪歌拿著他的話噎他。

蕭沉淵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他的眼睛的眼神是那種非常沉的黑,猶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只是當晨光照在他臉上的時候,長眉染上微微的金色,瞳孔依稀在映著那淡淡的光,幾乎可以吸走每一個著他的人的目光。

神為之迷,魂為之銷。

易雪歌不自覺的收回視線,情不自禁低下頭——就那樣一眼,她忍不住想起昨夜裡對方壓在她身上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他的眼睛也彷彿在發光,比明月還要叫人無法拒絕的光芒,如同溫水一般,一點一點的浸透人心。

易雪歌真心覺得自己這樣看下去真的可能會色迷心竅去撲倒蕭沉淵。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對方還長得如此勾人,簡直不要人活了!易雪歌從桌上隨手拿起一塊糯米糖糕,塞到嘴裡邊,暗惱的吃了起來。

哪怕是蕭沉淵都不知道易雪歌的想法,他以為易雪歌還在為昨晚的事情困擾。為了自己以後的性/福考慮,只得不再去惹對方羞惱,默不作聲的抬手端起已經涼了一會兒的藥碗,緩緩的喝了口藥。

他這一路趕來幾乎沒怎麼好好休息,本就不曾調理好的身體早就支撐不住了,全靠這些藥養著身體。所以那一日易雪歌才會在他身上聞到藥香。

易雪歌見他喝藥,微微一怔,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的身子還沒好全嗎?”

蕭沉淵淡色的唇輕輕勾起,似有深意的問道:“夫人覺得呢?”他聲音壓得有些低,明明是非常沉靜並且平和的語調卻好似羽毛在耳跟劃過,隱約間帶著一點兒的曖昧。

易雪歌復又想起昨夜的事情,面色微紅乾脆不去理他,厚著臉利落把粥喝完,然後就丟下蕭沉淵自己回房間躲清靜了。

一碰上易雪歌就忍不住嘴賤的蕭沉淵坐在桌子邊上目送著易雪歌離開,慢吞吞的把那碗藥喝完之後才出聲問道:“阿盧,宣府那邊還沒有訊息嗎?”當初蘇長生擔心駐守宣府的林文岸守不住險關便請命去了宣府,之後雖然偶有書信音訊,但是一月之前不知為何便斷了音訊。

阿盧就侍立在蕭沉淵的身側,聞言輕輕頷首,輕聲答道:“沒有。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去查探了。”

蕭沉淵低低的“唔”了一聲,闔眼想了一會兒事,緩緩開口道:“胡木爾也算是草原上的雄鷹,現下又得了南楚援助的糧草怕是如虎添翼,更加難以對付了。”他說話的時候始終是一種輕緩而懶懶的神色,可是握著藥碗的手指卻忽而一緊,修長的手指帶著一種叫人恐懼的控制力,語調不緊不慢卻已經沒了和易雪歌說話時候顯露的淺淡笑意,“當初便是我都差點在他那裡吃了虧,若不是。。。。。。”

阿盧很早之前便在蕭沉淵身側護衛,自然知道蕭沉淵說的是什麼事情,他眼神微微一變,收斂了面上的神色,垂首不語。

想起少年時的往事,蕭沉淵頓住口,眸光漸漸的沉了下去:“此人看似直爽英豪,實際上卻再陰狠毒辣不過。。。。。。”他回憶了一遍這些年邊關的各類情報,忽而神色一變,擱下手中的藥碗沉聲道:“霍家!”

當年從戎族遊歷歸來他便大力整頓了一邊邊關,嚴禁各類物資的出入,從根子上限制了戎族的發展壯大。而戎族那邊一直安靜的很,雖然也有小打小鬧,但都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反倒叫當時一心撲在一統三國之上的蕭沉曜放鬆了警惕。

蕭沉淵此時認真細想著戎族這些年的各種情報,霍家的事情忽而在他心頭掠過,電光火石一般叫他抓住了那一縷思緒。霍家據說是跑商出身,不知怎的忽而發了大財衣錦還鄉,宣府修城之時還是霍家帶頭捐了巨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