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冷眼旁觀著事態發展,只是甘碧梧出現之後,上官藍叛出碧霞宗,又揭破了結丹長老不秘密,卻是她沒有想到,她也一直想著脫身之法,只是陸旋璣出手要擒林梓潼,取她性命,卻是自己所不能不救,反正今天此事已經不能善了,那麼索性就鬧大一些,一個結丹修士又算什麼,當年她五行殿中,孤身一人,對著天音閣與坤淵幾十個結丹高手,也沒有過一絲懼色,今天這種小場面,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她看到陸旋璣用無形絲線抓走林梓潼,頓時放出了無物不焚朱蓮業火,雖然當年煉製九品蓮臺進入歸墟時已經毀去,但火靈卻仍然留她體內,一點火星,空中無形燃燒起來,頓時把陸旋璣所放出黑沼之絲燒了一個乾淨。
林梓潼落下地,感激看了顧顏一眼,而陸機與其手下,以及碧霞宗一行人,這時才注意到靈園之內,除了本門弟子之外,還有顧顏這樣一個異類。甘碧梧有些詫異看著顧顏,這個少女,穿著碧霞宗外門弟子服色,靜靜站靈園之中,手中執著一面古鏡,安詳站那裡,全身卻散發出一種不動如山般氣質。
甘碧梧看著她有些面熟,過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是上一年林梓潼所引薦來外門弟子,記得她那時只有練氣四五層修為,但現看去,至少也築基初期以上,而且,雖然感覺到她是築基初期修為,但自己卻看不透她深淺,只覺得她靜靜站那裡,就像一汪碧水深潭一樣,深不可測。
陸雲恭敬站陸機身後,他眼裡露出恨恨光,就是眼前這個少女,壞了自己大事,偏偏自己卻奈何不了她,派出去兩個手下居然被她無聲無息滅殺,而這個女人,現怎麼突然又變成了築基修為?
甘碧梧臉色有些複雜,還是向著顧顏拱了拱手,“這位道友,不知是來自何方,我碧霞宗棲息?”
顧顏躬身回禮,“我姓顧,來自於神州之地,因變故而到蒼梧,身受重傷,故借碧霞宗靈園修養,打擾之處,還請掌門人見諒。”她本來是碧霞宗外門弟子,不列入師承之內,按慣例,碧霞宗只提供庇佑之所,不管她修行,如果她機緣有成,自行出師,那麼對於原來師門,是可認可不認。而顧顏本身修為,卻遠甘碧梧之上,所以兩個人是平輩相交,顧顏行禮,也是看林梓潼面子上。
甘碧梧道:“現看來,道友傷勢想必已經恢復了?”
顧顏道:“多謝貴宗靈園相助,才得以復,這些日來,多蒙掌門人和諸位朋友照顧,今日之事,下亦願意為碧霞宗出一份力。”
甘碧梧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雖然顧顏只是築基修為,但她本身卻深不可測,又拿著朱顏鏡那樣異寶,不管怎樣,有她相助,自己這邊總算多了些希望。
陸旋璣怒道:“那女人,你要想清楚!”
顧顏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她伸手拉過了驚魂未定林梓潼,足尖輕輕一踏,一道白光出現她腳下,從紅葉谷得到錦雲碟,這件飛行法器伴隨了她許久,今天終於能從乾坤袋中取出來。載著四人飛上了高空,站雲舟旁側。
林梓潼臉色有些發白,險些被陸旋璣抓去遭遇讓她仍心有餘悸,看到甘碧梧就身邊,幾步過去,拉住她手,“師父,嚇死我了!”
甘碧梧淡淡笑著,“你應該向顧道友致謝才是,沒有她出手相救,你今天小命可就沒有了。這也是當年結善緣,如今該有善果。”
林梓潼看著顧顏,遲疑了一下,剛要向她行禮,顧顏擺擺手:“我們師姐妹一場,林師姐何必這樣客氣?”她心中苦笑了一聲,這位掌門人又何必這樣作態,我既然答應相助,自然不會反悔,何必要用言語把我圈起來?
陸旋璣冷哼道:“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他對陸機說道,“等拿下了碧霞宗,男統統殺了,女弟子作為爐鼎,我只選幾個築基修士與那個姓林小姑娘,剩下都任你們挑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