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真面
葛靈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只聽說五色城不在南海之上,而是建在雲中,隨白雲縹緲,難尋蹤跡而五色城中人,也輕易不現於南海之上,往往是南海有大事的時候才會出現五色城中人的身影因此,也沒有人知道五色城中人,到底修為到了什麼程度將其列為七大島之一,也只是表示其神秘難測而已”
顧顏心中若有所思,若說是大事,那麼雲夢之竹重在南海現身,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大事?自從來到南海,她一直有一種玄秘之感,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不知道什麼人在注視著自己,是她自己多慮了,還是說在南海之上,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她?
在鳳凰臺上潛修十九年,終又傳送至此,她總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一條線一般,在橋她到處走,而更深一層究竟隱藏著什麼原因,卻不是現在的她所能參透的了
葛靈見顧顏正在思索,便乖巧的住口不言,不敢再打斷她
顧顏沉思了片刻,不得要領,看到葛靈正用一雙靈氣十足的大眼睛望著她,不禁笑了起來,伸手把她抓在懷裡,說道:“你在這島上待了兩天,大概也倦了,你父母去了朱雀城,至今已逾兩日,尚未回來,不知是否被什麼事情拌住了,我們這就去找他們如何?”
葛靈雖沒說話,但眼中的神色卻變得歡喜起來,顧顏大笑,她一手挾住葛靈的腰,便摧動金雷羽,飛身而出,一道金霞飛過,徑直飛到朱雀城去了
而此刻,遠在朱雀城之西數萬裡,海面之上水波似鏡,碧空如洗,一隻只懶散的海鳥正從天空中自由飛翔而過,一切都是靜溢無比的景象而在半空的雲頭之上,卻正有兩個人,他們環抱雙臂,很是安然的向下看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一樣站在左側的那個男子,身材高大,體型肥胖,全身的贅肉一層堆著一層,只要一說話,如山般的肥肉就不停抖動起來,正是曾在朱雀城中召開野市拍賣大會的那位小謝侯
而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高挑,體態頗為玲瓏的女子,蒙著面紗,看不清相貌,她穿著一身水墨天青的長袍,將身體完全的裹在裡面,就如同一位宮裝的仕女一樣,只差在手中執一柄團扇而已
這時她正低聲說道:“你記得沒錯麼,你那位小朋友,是否就會從這個地方來?”
謝侯的臉上微露尷尬之色,笑道:“怎麼說是我的小朋友,她是阿燻的師妹,自然便是我的朋友”
女子嗤笑了一聲,“小謝侯,你莫在我面前裝,我們相交多年,你的脾氣秉性,難道我不瞭解?或許遠在青丘的那位曹雲燻,確然是你心頭之愛,但滿天下的女子,餘者有誰能被你放在眼中?現在卻格外對這位陳家小姑娘加以青目小謝侯做人光明磊落,怎麼也變得遮遮掩掩起來?”
謝侯別過頭去,說道:“她與阿燻是多年的知交,我拿她當小妹子看罷了再者這次的事情,亦非特意為著她來的,不過因緣際會而已,若非如此,你這位塵世間難尋其蹤的五色天使,怎麼會跟著我來,還眼巴巴的在這裡等了兩天?”
女子哼了一聲,臉上似乎微露寒意,只是在她面紗的遮蔽之色,看不真切,她淡淡的說道:“你這一招,著實夠狠艾是要把那位心疼的小妹妹放在火上烤,不把事情鬧大,便不算完麼?”
謝侯朗聲笑起來,“那又如何?我知道你早看朱雀城的那幫人不順眼,其實我何嘗不是一樣?當年張翼軫與我的父親爭執,破門而出,我此生早就把他當成了敵人來看,今日有落井下石的機會,難道我會放過不成?”
那女子不禁笑起來:“以你小謝侯的涵養,若說為了當年的一件小小舊事,就因而動怒,大動干戈,那這種話也只能去騙騙鬼罷了你處心積虛的要取這朱雀城,到底為了什麼?”
她忽然間轉過了頭來,在輕紗籠罩之下,一雙精光四射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