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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見狀,脖子一伸,閉上雙眼,“好吧,只要書呆子不生氣了,爺今晚不還手,讓你掐好了。”

元曜掐不到離奴,便不理它,向著院子裡的香燭和招魂幡拜了一番,算是向父親的亡魂致歉。

黑貓撓頭,仍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見天色不早了,元曜準備回王維家。離奴讓元曜等它一會兒,等它收拾完後院之後一起走。元曜還在生離奴的氣,不肯等它,準備先走。離奴眼珠一轉,拿了一支香,將元曜的袍角插在地上。元曜無法動彈,自己也無法拔香,只好等著離奴。

離奴一邊收拾後院,一邊絮絮叨叨,“太麻煩了,爺以後再也不讀書了。會識字也沒什麼了不起,爺不識字,也開開心心地活了一千五百年。那些識字的,每天自尋煩惱,未必活過一百年。你說是不是,書呆子?”

元曜被香釘在原地,苦著臉坐在地上,他還在生離奴的氣,故意不理它。

離奴也不在乎,繼續一邊收拾,一邊自言自語。

?吃過早飯之後,元曜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痴痴地發呆。

元曜不經意間側頭,看見一名皂衣男子站在菊花叢中,好像是陶淵明。

陶淵明朝元曜笑了笑,眼神悲傷,繼而消失不見了。

元曜急忙站起身,奔去菊花邊,“陶先生,是你嗎?”

一陣風吹過,金菊翻舞,如同波浪。

一朵盛開的菊花中,露出一塊比指甲略大的桃核墨。

菊花中怎麼會有桃核墨?難道是昨夜掉落的?

元曜十分疑惑,他拾起桃核墨的碎片,打算等王維醒了以後交給他。

別院外面,石橋之上,一名白衣女子騎馬而過。她駐馬橋頭,向別院中張望,馬背上掛著一張漆黑的巨弓,弓背上紋繪著硃色的蝌蚪文,和日、月、星的標誌。

白姬望見元曜坐在院子中喝茶發呆,眼珠一轉,笑了,“不如,試一試天樞弓。”

白姬伸手取下天樞弓,左手挽弓,右手平攤在陽光下。

陽光在白姬的手掌上凝聚成一支光箭,光華燦爛,如水流動。

白姬搭箭上弓,對準了元曜的髮髻,但她想了想,怕元曜生氣,還是將弓箭壓低,對準了他手邊的茶杯。

“嗖——”光箭離弦,飛射向茶杯。

光箭穿透茶杯,茶杯“砰”地一聲,碎成齏粉。

茶水熊熊燃燒起來。

元曜大吃一驚,無緣無故,茶杯怎麼碎了?茶水怎麼燃燒起來了?茶水又不是油,怎麼會燃燒起來?!

元曜張大嘴,傻傻地坐著,直到火焰蔓延上他的衣袖,他才反應過來,一躍而起,手忙腳亂地甩袖滅火。

“嘻嘻。”白姬在橋頭偷笑。

元曜聽見笑聲,側頭一看,望見白姬在石橋上詭笑,頓時明白了什麼。

元曜跑到竹籬笆邊,生氣地對白姬道:“你又捉弄小生!”

白姬騎馬走近,笑道:“我是在代替老天爺懲罰軒之。”

元曜一愣,“小生從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爺為什麼要懲罰小生?”

白姬道:“陽光明媚,秋高氣爽,如此大好的時光,軒之卻愁眉苦臉地發呆渡過,這未免太可惡了。虛擲光陰,是世間第一大罪,應該受到天罰。”

“啊?!”元曜抬頭四望,但見溪水明如玉,山野遍金黃,遠處的田陌中有農人正在辛勤勞作,村落中炊煙緩緩升起,田園風光一片溫馨靜美。

元曜有些慚愧,認為白姬說的有理,這樣美好的秋日確實不該在愁悶中渡過。

元曜道:“多謝白姬提醒,小生確實不該愁悶地虛擲光陰。”

白姬走進院子,將馬韁遞給元曜,“那麼,軒之就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