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很久不見了,我跟……少……溫莞還有些體己話要說,你們都先出去。”她斂眉,表示理解。隨即就立刻開口吩咐。
管家只是擔憂的看了幾眼,最終還是出去了。
溫莞並沒有坐好,依舊懶洋洋的靠在身後的大床上,只是沒想到幾年過去,她的房間還是一樣的整潔。
就連空氣中的清洗劑都還是一樣的味道,只是……只是多了一些香火擾了原本的清香。
昏迷了好幾天,連帶著聲音都是沙啞的,“按理說我應該叫您一聲媽,可是我知道你此刻並不想聽見,所以夫人,介意我這樣躺著麼?”
趙雲精緻的面容上閃過一絲不滿,但是想到溫莞此刻的樣子倒也沒有強人所難。
“沒關係,你現在畢竟不方便,照顧殘疾人這麼一點基本的素養我還是有的。”
殘疾人……
這是溫莞的禁詞,可是或許這話是從這個曾經自己都要喊一聲媽的人嘴裡叫出來,反而多了一些蒼涼的味道。
果然是時過境遷,人沒變,變化的只是彼此的心境罷了。
這些年,她以為自己早已經練就了銅牆鐵壁,早就已經百毒不侵,可是當昔日親近的人也這樣爭鋒相對,她才發現心中之前看似已經癒合的傷口原來都只是表面。
“多謝理解。”於是,她怒極反笑,“我現在確實是殘疾人沒錯了,所以雲老夫人,您想跟我談什麼?”
這般說著,溫莞像是故意,“但是記住哦,剛才大夫說了,我這個病人的情緒都十分不穩定,所以您說話之前,或許需要先思考一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然……萬一我一不小心情緒激動從這裡跳下去,到時候,警察局的人,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吧?”
這麼說著,溫莞故意看著窗邊的落地窗,她的眼神十分飄渺,飄渺到,就好似什麼都不看一樣。
但若是仔細看的話。似乎又能夠從那個眼神中看出一絲希望。
可是,希望又是什麼呢。
如今的溫莞,低賤到塵埃,又怎配擁有這麼奢侈的東西。
有水珠沿著陽臺上的花瓣上落下,混到地上再無蹤跡可循。
就好像……曾經的那些事兒。
任憑她怎麼努力也始終找不到蛛絲馬跡。
她的眼神無光,不喜不悲,不吵不鬧。
本以為溫莞會跟自己吵上幾句。趙雲在說話前分明已經做好了說教的架勢,可惜面對這樣的溫莞,連同她自己都帶著幾分不忍。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罷了。
“你別這麼緊張。”她說,“我只是想跟你聊聊關於西成的事情。”
溫莞不置可否,因為除了雲西成之外,她也確實不知道她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溫莞依舊靠在身後的床上,趙雲在房間裡走了起來,腳步輕輕淺淺,來來回回許多次之後終於在溫莞的黑白相面前站定,然後緩緩的吹滅了蠟燭。
“你看到了麼,這個屋子裡邊的格局,其實跟你在的時候一模一樣,你用過的東西。你喜歡的書,你的生活用品,所有的東西都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
溫莞眸光一閃,關於這一點,她剛才就發現了,只是不太想得明白,雲西成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也不清楚。趙雲此刻為何要刻意提起。
“但是不瞞你說,這三年的時間,我從未踏進這裡一步,一來是西成不準,二來是……我也確實接受了你已經死了的這件事。”
許是覺得無聊,溫莞拿起床上的一本書輕輕摩挲,書已經很舊了。是自己曾經最喜歡的法學書籍,曾經被看過不下十遍的。
她只是摩挲,並沒有翻開,似乎是在感嘆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