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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太后娘娘、皇上還有皇后娘娘告別啊。”晏祈語氣低沉:“朋友間呢?”子溪坦然的回答:“我只有你一個朋友啊。”

晏祈只覺得彷彿有風拂過,吹到他的心尖,癢癢的,酸酸的。又是這種感覺。

你唯一的朋友,她唯一的朋友,也是你。

*

翌日一早,任如玉的兩位陪嫁嬤嬤在門口指揮著眾人把整理好的箱子物件抬到馬車上,沈博淮牽著任如玉,沈子律牽著沈子溪,四人用完早膳,一起過來。走到後面的馬車,沈博淮過來,把子溪抱了上去,摸了摸她的腦袋讓她乖乖的。子溪點點頭,進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錦兒跟著進來,其他丫鬟坐在後面的馬車上。

外面傳來沈博淮詢問車伕是否都準備好了的問題,子溪聽著不知為什麼,掀開側邊的窗簾,往外探。看了一下住了一個月的地方和街道,還真有點不捨。視線正要收回,突然瞥見路口邊停著的一輛馬車,馬車上的人正好也掀開了簾子,兩人相視一眼。是晏祈。

沈子溪很驚喜,他怎麼來送自己了?子溪情不自禁的抬起了胳膊向他揮了揮手。那人一愣,子溪才突然想起來他大概覺得這個舉動很奇怪,不禁笑了笑。正想擺擺手讓他回去,就看到晏祈竟然抬起了胳膊也衝她揮了揮手。沈子溪心裡一暖,臉上笑成一團,平時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眯著笑沒了,粉唇笑起來時咧的大大的,露出了整齊的貝齒。晏祈看她這個蠢樣子,不知為什麼也覺得好可愛,很舒服,為什麼覺得她做什麼都是好的?

晏祈也衝她笑了下,算作告別。

互相懵懂的時代裡,她們最後留給對方的,就是這樣的微笑。

*

第二年,八月。金陵沈府。

一青手裡拿著一封門房遞來的信,腳步匆匆進了瓊花院,打簾進了內室。雙越聽到動靜,迎過來問:“怎麼了?小點聲,小姐午睡還沒醒呢。”一青指了指信,說:“京城睿王府的信。”雙越有點驚訝:“這月來了兩封?”以往都是每月一封。

一青點點頭,她也有點驚訝。去年上京小姐沒帶她和二白去,只帶了錦兒、雙越雙言和針線好的五顏六色。所以她們不知道小姐在京裡的情況,結果小姐回來之後每月都有一封京城睿王府的信送來,問了雙越才知道是小姐在京城時的好朋友。

雙越接過信,讓一青退下,走進內室把信放在了小姐練字的桌子上。從年前開始,小姐突然開始練字,把夫人高興的不得了,夫人也一直想讓小姐練字,但小姐不願,夫人疼愛也沒有勸,這下不用勸著也願意練了,皆大歡喜。只是有一次,雙越在旁邊磨墨的時候聽到過小姐模糊的嘟囔了一句:“再敢嫌我字醜,我就……”

雙越走到子溪床邊,坐下,拿起剛才就打著的絡子正想接著打,就聽見床上的人一聲:“水~”雙越趕緊放下絡子,走到桌前拿了水杯倒了水過來,半扶著子溪喝了。子溪喝了點水清醒了些,問雙越:“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與你說話。”雙越把水杯放回去,回答:“是一青,門房今兒又送來一封信,好像還是王府的。”說著從書桌拿了信遞給子溪。

子溪趕緊坐了起來:“是嗎,這月怎麼兩封。”雙越回答不知,見她馬上拆了信,便退下去繼續打絡子。

子溪展開信,迅速瀏覽了一遍,噗的笑出來,這人是等不及自己去了嗎。信上種種字跡,不是催促就是囑咐,讓她來的時候也要來封信,他好推算大概什麼時候到,可以去接她。

自她回金陵這快一年的時間裡,她和晏祈一直有通訊,兩人會在信上寫最近都做了什麼,有什麼事情發生,子溪還會多寫出很多小事說給晏祈聽,每次一寫這些就會把持不住,信封很厚。

這樣下來的時間裡,兩人就像誰也沒離開過。子溪抱著信在床上打了個滾,又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