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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

&ldo;是的,親愛的。&rdo;賈德納先生說。

赫邱裡?白羅說:&ldo;賈德納先生也幫了我很大的忙,我希望能得到一個很通世故而講道理的人講講對馬歇爾太太的看法,我問賈德納先生的意見如何。&rdo;

&ldo;真的呀?&rdo;賈德納太太說:&ldo;你對她的意見怎麼樣呢?歐帝爾?&rdo;

賈德納先生咳嗽一聲,他說:&ldo;呃,親愛的,你知道,我根本就沒怎麼想她。&rdo;

&ldo;男人跟他們老婆總是這樣說的,&rdo;賈德納太太說:&ldo;要是問我的話,就算白羅先生對她可以說是相當寬容,說她天生是個被害人什麼的,可是她實在不是個很有教養的女人,而且正好馬歇爾先生現在不在這裡,我可以告訴你,我一直覺得她有那麼點蠢,我以前也這樣跟賈德納先生說過,是不是?歐帝爾?&rdo;

&ldo;是的,親愛的。&rdo;賈德納先生說。

琳達?馬歇爾和赫邱裡?白羅一起坐在鷗灣。她說:&ldo;我當然很慶幸自己沒有死,可是你知道,白羅先生,這跟我殺了她還是一樣的,對不對?我原本就想殺她。&rdo;

赫邱裡?白羅用很強調的語氣說:&ldo;這完全不是一回事。

想殺人的念頭和實際殺人的行動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如果說,在你的臥室裡不是那個你做的蠟人,而是把你的繼母綁在那裡,你手裡拿的是一把刀,而不是一根針,你一定不會刺進她心臟裡去的。你心裡會有個聲音對你說&l;不行&r;,我也是一樣。我跟某個人生氣,我說:&l;我真想踢他一腳。&r;可是我沒有踢他,我踢了桌子一腳。我說:&l;這張桌子,就是某人,我用力地踢了他。&r;這樣,要是我沒太踢痛我的腳趾頭的話,我就會覺得好過多了,而那張桌子通常也不會給踢壞。可是如果那個傢伙本人在那裡的話,我就不會踢他了。

弄個蠟人來,拿針去刺它。很傻,不錯,很孩子氣,也不錯‐‐可是這種做法也有好處。你把心裡的恨意都發洩在那個小蠟人身上了。用針和火摧毀的‐‐不是你的繼母‐‐而是你對她的恨意。事後,在你聽到死訊之前,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好過多了‐‐輕鬆多了‐‐也快樂多了呢?&rdo;

琳達點了點頭,她說:&ldo;你怎麼知道的?那些正是我的感覺。&rdo;

白羅說:&ldo;那就別再有這種感覺了,要下定決心,不要再恨你下一個繼母。&rdo;

琳達吃了一驚道:&ldo;你想我又會再有一個繼母嗎?哦,我明白了,你是說羅莎夢,我不在乎她。&rdo;她遲疑了一下,&ldo;她很明理。&rdo;

這不是白羅會選來形容羅莎夢?戴禮的話,不過他明白這在琳達說來是很誇讚的用語。

甘逸世?馬歇爾說:&ldo;羅莎夢,你有沒有突發奇想地認為是我殺了艾蓮娜?&rdo;

羅莎夢一副慚愧的表情,她說:&ldo;我想我是個該死的傻瓜。&rdo;

&ldo;一點也不錯。&rdo;

&ldo;哎,可是,甘,你就像個合緊了的蛤蜊一樣,我從來就不知道你對艾蓮娜的真正感覺如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接受她這個人,或者只是為了要對她好,或者是你‐‐呃,只是盲目地信任她。我想如果真是這樣,而你突然發現她對不起你,你很可能因此氣得發瘋。我聽過一些關於你的事,你一向很沉靜,可是有時候你也實在叫人害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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