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自願上臺的則由臺上的同學來指定。”
音樂課成了聯歡會……陳老師你這麼幹,校長造嗎?
“老師,你先唱一首吧”同學們紛紛提議,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好吧,那我給大家唱首《彎彎的月亮》”
陳老師說罷,讓同學從教室後面搬來一張椅子,坐下後抱著手風琴一邊演奏一邊歌唱。陳老師手風琴方面的造詣同學們早已多次見識,加上他那渾厚低沉、婉轉流暢與回味悠長極富聲腔共鳴,把歌曲演繹得淳厚飽滿、蘊含深情。
同學們報以熱烈的掌聲,陳老師揮了揮手:“好了,現在該你們唱了,文藝委員給大家帶個頭”
同學們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許文琪落落大方的走上臺,微微一笑似有無限風情:“老師唱月亮,那我唱月光吧”
“每顆心上某一個地方,總有個記憶揮不散;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總有著最深的思量。世間萬千的變幻,愛把有情的人分兩端;心若知道靈犀的方向,哪怕不能夠朝夕相伴。”
“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請溫暖她心房,看透了人間聚散,能不能多點快樂片段;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請守護她身旁,若有一天能重逢,讓幸福撒滿整個夜晚。”
許文琪唱得很認真,臉上已然沒有一絲笑意,情緒隨著歌曲在起伏盪漾,彷彿她就是歌中所唱的那個在感情中淪陷的女孩,深深愛戀,聚少離多,充滿無奈,偏又期待……
葉良辰看著看著,竟覺得臺上的許文琪變成了另一個人,而場景也換成了ktv。那是他高三那年給李汶濟過生日時的場景,伊人笑面如花,也是這般深情的給他唱著歌。
世間何物最易催人老,惟情故,半是心積霜,半是人蹤渺。
葉良辰搖了搖頭,已然不可能再回去,又何必這麼多愁善感,前世自己可是從高一就和李汶濟在一起了,現在都高二了,說好的初戀呢?窩邊就有這麼些好草,再不下嘴就晚了。拉過小手的洛姍?心動過,但不至於拉下小手就得負責娶她吧,其實主要顧慮是洛姍還小,而且又不在一起上學。那究竟是清純甜美的孫盈盈還是嫵媚多姿的許文琪呢,葉良辰美美的意淫著,好像想要哪個就能要哪個似的……
難道許文琪已經有男朋友了?班上曾向許文琪表白遭拒的某些人心中腹誹著。而沒有這些雜七雜八念頭的男生和絕大部分女生就完全不同了,豔羨的、嫉妒的、無動於衷的,不一而足。
一曲唱畢,儘管同學們盛情挽留,許文琪還是下去了。
許文琪之後上臺的竟是江海。
“咱班文委唱得太好了,弄得我都特緊張,這首《愚公移山》還是新學的一首歌,唱得不好大家別笑話我”
有時越是急於表現自己,往往越容易丟人。露臉與現眼,都在一瞬間。
“望望頭上天外天,走走腳下一馬平川,面對著滿堂兒兒孫,了卻了心中祈願。望望頭上天外天,走走腳下一馬平川,無路難呀開路更難,所以後來人為你感嘆。”
唱到這段時江海破音了,而且一連幾處,不少同學笑了出來,頗感尷尬的江海灰頭土臉回到了座位上,‘嗎蛋,真不該選這首新歌!’
江海選的這首歌前面很好唱,可是到後面副歌不斷快節奏重複時,便容易破音,沒有伴奏難度就更大。雖然陳老師說了給大家伴奏,但許文琪選的是首女歌、江海選的是首剛發行不久的新歌,陳老師估計都沒聽過,沒有譜子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學霸陳冬雪上臺了,唱了首俄語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陳老師手風琴伴奏到位,陳冬雪聲音低沉、俄語發音精準,二人配合默契,大多數學生雖然聽不懂俄語,但也都聽過中文版,一曲下來,掌聲如潮。
聽著俄語歌、忽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