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心心,你說我們在這裡到底呆了幾年了?是五百年嗎?不對,好像是六百年!這閻王老兄真不厚道啊!竟然把我楊丹,還有我可愛的小心心關了六百年!真是太過分了,下次我一定要教訓他!小心心!來來來,我跟你說到我第幾場床戲了!我們接著講啊……”
外邊,趙文瑞把果子放在嘴巴,準備用力咬下,將板栗一分為二:“竟然咬不下來?再用力些看看!”
可異變再生,那剛才還咬不開的“板栗”,在整個嘴巴貼近的一剎那,竟然變成了一道如小魚的黑影、滑不溜丟的,“噗”一下,便落入趙文瑞的肚中。
“咯!”趙文瑞打了個飽嗝,看著剩下半個無花果中間,那空空如已凹槽,他呆愣了許久,“這……這就算吃下去了?感覺都沒咬到,怎就吞進去了!還有什麼味道都沒!這……是板栗麼?我怎就沒嚐出來呢!”
趙文瑞彎下腰,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尋找了一遍,發現那“板栗”的確沒有掉到地上,只好氣惱地作罷。
體內,趙文瑞吞進的那顆“板栗”,正靜靜地躺在他丹田的位置。進入體內的板栗,似乎聞到了血肉的味道,發出陣陣微鳴,絲絲細小的霧氣從暗金色的殼裡延伸出來,向著趙文瑞的血肉纏繞過去。
每當霧氣纏繞上一道血肉,便彷彿剛入鍋的油條,瘋狂地吸收著鍋中的油,滋滋作響。不到一盞茶功夫,那道血肉就被吸食一空。
奇怪的是,這種吸食並沒有對趙文瑞帶來什麼傷害,甚至連疼痛都沒有,只是原本瘦弱的他變得更瘦了。瘦弱不堪的趙文瑞就只剩下一副骨架,外面包著一層皮,腦袋比身軀大上許多,配上一副充滿飢餓的大眼睛,讓人看了��沒擰�
“板栗”內,楊丹的魂魄似乎也感覺到了異樣:“小心心,你說外面怎麼了,好像暖和起來了,難道打過雷,夏天就來了?這日子過得好快呀!來來來,哥哥跟你說個夏天的故事,一個到野外小河裡邊玩水、邊做那種遊戲的故事……”
不知是否是“板栗”吞噬他血肉的緣故,趙文瑞覺得更加飢餓了。他拿出那個包裹,將裡面的藥材一樣樣都啃了起來。
二個時辰之後,趙文瑞已經把整個包裹的藥材吃得一乾二淨。
吃完藥材的趙文瑞仍然感覺到飢餓,兩隻眼睛賊亮賊亮的,閃耀著飢餓的光芒。繞著柴房轉起圈來,想尋找一些能吃的東西。
趙文瑞那攝人的眼光掃過柴房裡的每一寸地方,可是這裡並沒有什麼能吃的,甚至因為天氣比較寒冷,連一隻小蟲都看不見。
漸漸的,飢餓更是彷彿侵襲了他的神智,他行動都變得遲緩了些,神智有些恍惚,目光變成彷彿能夠吞噬一切的攝人心魄。他有些機械地轉動腦袋,脊椎發出“咔咔”的響聲“我……好餓!”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窗戶上,然後刻板地走了過去,對著窗戶上的木頭就啃了起來。這些木頭是松木,而且也很陳舊了,比剛剛啃咬的茯苓還要鬆脆一些。只是不能拿在手裡,不方便啃咬。
但被飢餓衝昏了腦袋的趙文瑞也似乎顧不得這麼多,他要吃東西,要從此地走出去,要去外邊找更多吃得。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趙文瑞的嘴巴被戳破了許多地方,血絲布滿了嘴巴,沾滿了窗戶上的木頭,看著有些嚇人。
窗戶終於被咬斷了一根木架,然後是第二根……
第三日凌晨,趙文瑞終於從柴房裡爬出來。此時的他,滿臉鮮血、眼睛中閃著幽光,真如一個妖怪一般。
趙文瑞走在大街上,好在此時街上的人並不多。有幾個早起之人見到他,也遠遠地躲開了,彷彿見了鬼一般。
看見街角的雞,趙文瑞的喉嚨不自覺地吞嚥著,他想吃;看見正往鎮外山上趕去的牛,趙文瑞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