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晃地站起來,體內“昊天羅漢訣”運轉不止,默默恢復著所受的傷害。
他一臉陰冷地看著眼前之人,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道,穿著一聲天龍書院的道袍,修為也是築基初期。
那名築基修士臉色也不好看,剛才他在偷襲薛文瑞的剎那,有一道神魂攻擊悄無聲息襲來,要不然潘凱康也給他準備了一個防禦神魂攻擊的髮簪,他只怕已經收了重傷。
那道神魂攻擊自然是薛文瑞悄悄潛伏在旁的魔族亡靈發出的。施展“魔瞳術”必須有人護法,所以他便將魔族亡靈召喚了出來。
只是魔族亡靈神智不高,見到那築基修士從隱藏處出來,開始偷襲薛文瑞了,他才出手相救。
這名築基修士,姓田名高飛,是被潘凱康邀請來相助的。
只是潘凱康心高氣傲,自覺一個人能拿下薛文瑞,才讓他潛伏在旁掠陣,防止薛文瑞逃掉即可。
起先,他也被薛文瑞獨特的爭鬥方式給驚詫到了,後來見到薛文瑞根本拿潘凱康沒有辦法,也才放下心來。可隨後,他發現潘凱康不知怎麼,放著薛文瑞不打,莫名其妙對著四周的空地狂轟亂炸,才覺察出不妥,忍不住出手偷襲了薛文瑞。
另一邊,潘凱康已經從幻術中脫離出來,他喘著粗氣,望著薛文瑞的眼神滿是憤怒和忌憚。那神通也太逆天了,竟然差點兵不血刃,生生將他折磨而死。看著完整的雙臂和毫髮未損的軀體,再聯想那幻術中鮮血淋漓的自己,潘凱康彷彿做了個噩夢,虛脫一般,臉色更是難看。
如今,他體內的靈力不到一成,若不是田高飛再不出手,只怕他真的會落得個靈力枯竭的下場。只是那田高飛這般遲才出手,不知是否是看上了自己的“龍凰霽月壺”,或者是對薛文瑞有所想法。
潘凱康富有深意地看了田高飛一眼,把他看得渾身一個哆嗦。
其實他可真冤枉田高飛了,田高飛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年歲不小,修為成長的潛力也有限,在門派也一向低調,對這個當紅的潘凱康更是畢恭畢敬。此番被叫來相助,心中還覺得很是榮幸,哪敢起什麼不良心思。
剛才,他的確被“龍凰霽月壺”的強大所震撼,但他哪有奪取寶物的想法。之所以這麼遲出手,那是因為他知道潘凱康是心高氣傲之人,自己若是出手早了,萬一對方不喜,豈不是吃力不討好,剛才也是眼見得情形不對了,這才不得不出手相助。
薛文瑞儘量調整好體內的氣息,築基初期的全力一擊,雖然有魔族亡靈的干擾,但也不容小覷。
他來回看了看兩人,這潘凱康還想得還真是周全啊,若不是自己這一年沒有白白浪費,還真著了他的道。
如今,自然不能讓兩人緩過神來,對他進行合圍。兩名築基初期,即便再不濟,也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薛文瑞體內的血海之樹盡數轉化成血肉之氣,一個“血閃”便到了田高飛的跟前。
田高飛剛想閃避,薛文瑞卻低喝一個“爆”字,魔族亡靈毫不猶豫施展了“魂爆”術。田高飛頭上的髮髻“呯”的一聲脆響,碎成幾片,其腦中更是遭遇狂風肆虐般,一陣恍惚,臉色蒼白如紙,身形站立不穩。
魔晶境初期的“魂爆”術自然不是“穿魂矛”可以比擬,若不是那法器阻擋,田高飛只怕只有重傷的下場。
他還未站穩身形,薛文瑞已經來到身邊,寬銀杵化作一個巨大錘頭,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眼見得田高飛就要成為刀下亡魂,薛文瑞卻將寬銀杵生生止住,回過頭去。
卻見得潘凱康嘴角帶著血絲,神情肅穆,正在那兒掐訣唸咒。
而在他跟前,一股強大無比的威壓正在逐步升起,那個懸浮著的“龍凰霽月壺”真噴吐出一道濃綠色的光柱,這道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