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裂神決》大成,九道心念完全分離,佈置禁制的速度快了一倍有餘。即便是那沒有貫通三力經脈的三力禁制,他也可以在短時間內佈置完成。只是因為需要手把手將靈力、神念之力和血肉之力纏繞在一起,不能一息佈陣,所以也不能運用到戰鬥之中罷了。
兩個多時辰過去,薛文瑞已經將地下密室佈置的宛如鐵桶一般,相信這六八城中能夠發現這密室的應該沒有幾人。即便是那六八城主,只要不是一寸一寸地方細細查詢,也看不出此地的不妥來。
等薛文瑞忙完,天色已經亮了,街上開始有了個別窸窸窣窣的人影。按照“老申頭”的慣例,這個時間點,應該繞著這長九街走一個來回。
薛文瑞不喜歡這種惹眼的行為,特別是自己如今處於非常時期,可為了不讓人看出“老申頭”的變化來,只好硬著頭皮,依葫蘆畫瓢地走上一趟。
他理了理衣裳,發覺沒有什麼紕漏,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幾步,薛文瑞便見到了麻喜,他正在“長九客棧”門口練著一套拳法。一向喜歡說話的他,如今卻神情凝重,一張嘴巴閉得牢牢的。
薛文瑞心中莞爾,沒想到這麻雀還有不說話的時候,他沒有打攪對方,只是點了點頭,就走了過去。
“咦!申大爺,你今天不對!居然沒有跟我打招呼!”那麻喜卻忽然停了下來,瞪著薛文瑞。
薛文瑞額頭頓時冒出黑線,沒想到自己一出門就露了餡,他翻看“老申頭”的記憶時,只知道對方有這麼一個習慣,路上可能會碰到哪些人,可遇到每一個人又會說哪些話,他倒還真沒在意。
現在想來,這還真是個巨大的疏漏。作為一個在這長九街上走了數十年的老頭子,他每日說得話必然已經成了定勢,遇到誰說什麼話,早已成為習慣,可自己居然沒翻看這些。
薛文瑞有立即將“老申頭”的記憶再翻看一邊的衝動,也有立即回到“長九丹坊”躲起來的衝動,這才遇到第一個人,就出了紕漏。若是那老申頭遇到每一個人都說不一樣的話,自己豈不是要暴露無遺。
還好,他生生忍住了衝動,讓自己冷靜下來。
薛文瑞心念一轉,隨口說道:“你這隻死麻雀,就知道你一刻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咦!申大爺您原來是在考驗我啊!太好了,我最喜歡接受考驗了!我決定了,一定要透過您的考驗!從明天開始……不不……從現在開始,我保證不說話!”麻喜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薛文瑞也不說話,只是斜瞥他一眼,那意思卻是明白之極:“這可能麼?”
“呀!你居然不相信我!我保證……從現在開始……哦不,我不能說話!嗚嗚嗚……”麻喜一隻手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拍著胸脯。
薛文瑞微微一笑,也不答覆,揹負著雙手,慢悠悠地向前走去,他知道自己總算過了一關,至於後面的,也只能另想辦法了。
薛文瑞看著煙霧繚繞的長街,還有兩邊那綠意盎然的建築,一切都是氤氤氳氳、朦朦朧朧,彷彿天地初開的混沌,每一縷空氣都是那般清馨,令人恨不得將其吸入體內,每一個生命彷彿都在沉睡,正在漸漸地甦醒,所有的氣息都是那般寧靜、祥和。
薛文瑞心中感慨,不得不說,這妖族還真有幾分仙家勝地的意蘊啊。
這六八城的妖修,也好似陌桑鎮的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悠閒,舒心愜意。比人類修仙界多了一份舒適寧靜,少了一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這一句詩句說得就是這一番寧靜,這一番與世無爭吧。
或許是因為六八城管理嚴格,或許妖族靈智低下,也或許妖族的壽命比人族悠長,所以,他們不用夜以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