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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些吃不消了,她的餘光甚至能看到一滴滴鮮血順著她殘破不堪的身體如點點梅花印在那棕色地上,又從鮮紅變得暗紅,汙了北寒所跪周圍的地方。這讓她更加挺直了身子,她不想這算得上真正第一面,給主子留下她無用的印象。“北寒時時刻刻都記著主子的恩情。主子心善,不記得北寒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這孩子嘴倒是甜。”顧無言聽了微微笑了笑。看著北寒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倒正讓她的心裡舒坦。瞧著那女孩的面容怕是比自己都還要稚嫩幾歲,那清澈的眼神倒是讓顧無言認可。也許這女孩值得一用,這麼小的年齡能從那個地方出來,絕不是平平之輩。

“北寒句句屬實。北寒這一輩子都不會對主子說謊的。”北寒錚錚有力的回答著,也像是下著某種承諾。謊言,似乎從來沒有在北寒至今的生命中出現過,更何況是主子。

“孤可不管你是不是嘴甜之人,能到孤身邊的人都可不是平庸之輩。”顧無言正了聲色,臉上也頗帶有一絲寒霜,像是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一般。

雨知道主子是要步入正題了。

而北寒看到主子一臉寒氣,以為是主子生氣了,更加挺直了腰板。

顧無言早就看到了北寒的血跡,可她並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再過幾日,你便跟孤回皇宮吧。做孤的貼身侍衛。”又軟了聲調“好好養傷,女孩子沒有疤痕更好看。而你師傅還有事兒,就不跟孤走了。”

“北寒知道了!”許是終於聽到了一個好訊息,北寒運足了全聲為數不多的幾日回應顧無言,身子終是有些堅持不住了,開始搖搖晃晃的。

“來人,帶北寒下去。給孤找這裡最好的大夫,在這幾日治好她。”

外面即刻進來了幾個佩劍的侍人,訓練有數的扶起了北寒。

“謝主子。”北寒忍著劇痛聲音有些顫抖。她不想在主子面前倒下,依靠著侍人們的攙扶,艱難的走出一步又一步,直到遠離了顧無言的視線。

“雨,你這徒兒不錯。”待北寒走後,顧無言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輕輕道出。

“謝主子繆贊。”雨道。他心裡也著實為北寒高興,能讓北寒去皇宮,那麼就代表主子有意培養北寒。

“不是繆贊她,而是孤相信她有那個本事。她跟孤回皇宮,你也去把軍營那邊安排好。皇姐那兒動靜有些大了。”顧無言說著,提到“皇姐”二字,眼神更為冰冷。遲早有一天她要把那些“帳”一筆一筆算回來。

“屬下一定儘快辦妥。”雨恭敬道。

“你下去吧。”顧無言揮了揮手,示意雨可以離開了。

“是。”雨微微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見雨離開,顧無言望向窗外,正下著鎧鎧白雪。冬季,北方難免不了大雪紛飛,著實有些冷,卻讓人更加清醒。北寒是嗎?讓孤期待期待吧。顧無言冷冷笑了笑,宛如一支冷到極致卻讓人挪不開視線的白玫瑰,精緻卻長滿了生刺。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支援。

☆、客棧

不知不覺已過了五日了。

在黑耀城郊外,此時正有一行隊伍整齊的行走著,隊伍中央護著一架檀木金邊紋的馬車。而在馬車旁有個比較顯眼的穿著黑裘的女子,她騎著一匹品相甚好的棗紅馬,跟著隊伍的步伐,而女子的眼神也不住往馬車掃去。

那騎著馬的黑裘女子也正是北寒。已過五日,身上的傷雖未痊癒,可至少她已經能正常行走了,而為了跟上隊伍的步伐,她不得不選擇騎馬這種方式。馬背上的顛簸讓她才結疤的幾道傷口又裂開了。這並無礙,想以前她受過比這更重的傷,這種撕裂的痛在她眼中已不算痛了。她此刻想的,只是想好好護著主子,抱主子的恩,圓了自己此生唯一的願望。

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