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似乎,只有蕭公子一人。”
“呃,她……”蕭塵想到蝶衣去小解了,到現在還未回來,不禁有些尷尬,輕輕一笑道:“她馬上回來。”
“恩……”花玉瑤微微頷首,又道:“那你可知,本宮從不會救與我無關之人。”
蕭塵來時心中便已擬好措辭,此時說道:“只要宮主肯救人,無論何事,蕭某定然在所不辭。”
“罷了罷了。”花玉瑤微微搖了搖手,又向殿外看了去,淡淡道:“她來了。”
只見外面,蝶衣在一名女弟子帶領下,往殿內走了進來,見著此時殿裡肅穆的氣氛,又見殿首上多了個漂亮姐姐,一時難免有些怯懦懦的怕生:“師父……”
花玉瑤看著少女緩緩走進來,淡淡道:“你要我所救之人,便是她了。”
“正是。”蕭塵將蝶衣招來身旁坐下,又向殿首上看了去,只聽花玉瑤道:“她身上的反噬之傷,乃是體內一股力量所致,眼下已被暫時抑制,但終究非長遠之計,所以今日,你來找我,便是為了徹底治好她的反噬之傷。”
“正是如此。”
“行,未央宮從不欠人什麼,她這傷,我治了。”
蕭塵沒想到她這般快便答應了下來,想來應是百花谷主在她面前替自己說了幾句話,沒想到百花谷主這人倒還是挺夠“義氣”的,那晚她雖丟下自己一人而走,但總算在懸崖那時,她並未拋下自己一人,當下便拱了拱手:“如此,多謝宮主了……”
“等等……”花玉瑤抬了抬手:“你也別先急著謝我。”
“如何?”蕭塵眉心微微一鎖,心想莫不是連她也沒十足把握治好蝶衣的傷麼?
花玉瑤道:“蕭公子不必擔心,她身上的傷,本宮必能治好,只是蕭公子須答應本宮一件事,至於這件事是什麼,等本宮想好了再告訴你。”
聽聞此言,蕭塵方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只要能治好蝶衣身上的傷,其餘的便都不是什麼大事,說道:“宮主有何事,蕭某必定在所不辭。”
“你也別急著答應,本宮可還沒說這件事是什麼。”
花玉瑤淡淡說著,又向外面看了一眼:“罷了,今日天色已晚,若有招待不周之處,蕭公子也別見怪。”說罷,向殿門口兩名女子道:“設宴。”
“是。”門口兩名女弟子恭恭敬敬應了一聲,便往外面去了,二人都在心中猜測,宮主為人向來清冷,從未對任何一個男子如此客氣過,想必這個男子定有什麼過人之處,才得以宮主如此款待。
入夜時,只見天上一輪明月高懸,殿中卻是歌舞昇平,蕭塵坐在席上,旁邊又有兩個女子佐觴,不消片刻,臉上已是有些微醺薄醉之意,但今日乃是未央宮主招待他,也不好推辭,只得一杯接一杯,而在外面,不少女子美目流盼,掩嘴偷笑,她們還從未見過,有哪個男子能在未央宮過夜呢,也不知這個男子是修來幾世的福,能得宮主以如此貴賓之禮相待。
聞著殿中美酒飄香,看著十幾個女子動人舞姿,蕭塵已感到幾分輕飄飄了,情知不能再繼續喝下去了,再喝下去,怕是會失儀,弄不好還會胡言亂語。
花玉瑤見他已有些酒力不勝,拍了拍手,十幾個女子立時退了下去,宴席便到此結束了,外面草木已起了一層薄薄白霜,想來應是子時已過了。
待所有人都離去後,花玉瑤慢慢從殿首上走了下來,向他看去:“蕭公子,可還好?”
“沒事,無妨。”蕭塵搖了搖手,緩緩站起身來,蝶衣早已在客房入睡,眼下便是他與未央宮主一起去看蝶衣身上的傷勢了。
路上涼風陣陣,兩人並肩而行,蕭塵默然不語,心想眼前這女子恐怕修為在自己之上,儘管她已經答應替蝶衣治傷,但她畢竟是未央宮之主,自己說話仍是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