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啊,是白虎。”含羞草鬱悶的搖著小短腿,“你不會理解一下,意會一下,怎麼那麼笨。”
道士瞥他一眼:“你來幹嘛的。”
含羞草鬱悶的抓著頭:“找不到玄武,抓不到朱雀,來看看你家的青龍解悶唄。”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抓過道士手裡的紙條,“白虎?白虎不是掛了嗎?”
“是啊,所以就寫了個白字就不寫了嘛……”道士話畢也是一愣——匆忙打斷的字跡,死掉的小女娃,公的小白虎。
“他孃的,有兩隻白虎!”道士叫了一聲。
含羞草當他瘋了,白眼一翻:“你胡說什麼,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傻子都知道是四個。”
道士邊滿身的摸鑰匙邊道:“你傻啊,神獸就不生娃了?死的那隻白虎命犯桃花說是母的,之前追著她滿大街跑的一隻白虎是公的,不是有兩隻是什麼?”說著,翻出上回鴿子空運來的那張紙條,惡狠狠的看,恨不得用目光把它看穿,“爺爺的,明明白白寫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哪個混蛋會知道是五隻啊!”說著,把那張紙團成一團順窗戶扔出去,“什麼鬼規則,只要勞資能活著回去的,把那些個長老全拆了埋了!”
含羞草支著下巴懶洋洋的看著:“你急什麼呀,你都有青龍了,該是本大爺急好不好!”
道士已經不想說任務是抓齊這幾個玩意,不是誰抓到哪隻,你就是自己把四隻都抓全了,沒第五個到日子還不是要死翹翹。
最近他是越來越討厭那個醜青龍了,就想說把鱗片扔含羞草那邊去,渾身又摸了一遍鑰匙,丫的沒了!道士站在原地摸著腦袋使勁想是不是洗澡、睡覺的時候給隨手扔哪個犄角旮旯了,還是……
肯定是命犯桃花偷走了!
道士二話不說直奔關著鱗片的小黑屋。含羞草唉聲嘆氣的邁著小短腿追過去: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亂啊。
毫不意外,大門開著。
很意外,鱗片還在,一臉呆滯的跪在地上。
道士看了兩眼他鮮血淋漓的斷臂,心底暗叫不好:“你……命犯桃花呢?”
鱗片的瞳孔驚恐的收縮,恐懼的搖頭。
道士一把揪著他的衣襟把他拎起來拼命的搖晃:“說!你把命犯桃花怎麼了?!”
“你到底把命犯桃花弄到哪兒去了!”
含羞草嫌棄的在門口都沒進來,望望天、望望地、又望望那一灘血,撓撓頭,一點沒拉架的意思:丟人這種事,總得有個倒黴的被這個更倒黴到丟人的拿來撒氣,不是那青龍……含羞草四下一瞅,那估計現在被小南抓在手裡當面團捏的就是自己了。
閒事莫理,閒事莫理……含羞草燒香拜佛的默唸一百遍,輕手輕腳的溜走,回去拉著他家的遊醫滿大街的找犯花。
他還就不信了,一個不大丁點的小破鎮子,人能藏地底下去?
就是藏下去了也給她挖出來。
犯花醒過來的房間絕對稱得上紅羅帳、綺羅香,一看就知道是女子閨房,慢悠悠的坐起身來想了好半天自己到底是在哪。
這好半天的功夫算是徹底的白費了——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地方,想一輩子也是白想。
意識到這一點的犯花百般不情願的從這柔軟舒適的高床軟枕上下來,從這除了她自己再無一人的房間出去找人打聽、打聽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推開房門,外面陽光大好,天氣也暖和幾分,幾日來的積雪都有些融化,白神物揹著手站在院子裡,一臉風輕雲淡的轉過身來看向犯花,淺淺的笑。
“你……是誰?”犯花愣愣道,“這是你家?”
白神物微微低頭笑笑:“桃子,還記得嗎?”
犯花眨眨眼,一臉“不會吧”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