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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此葫蘆仍舊一如之前的一身黑裝,沉悶單調的表情也絲毫沒變——面無表情的看了道士和犯花一眼,一個字都沒說,連好奇都沒有,直接上了大堂。

犯花還是覺得之前在哪裡見過黑葫蘆,可怎麼都想不起來,不禁一時糊塗想問道士認不認識,誰知道道士也在那裡冥思苦想:“奇怪了,這人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黑葫蘆師爺

人家一個大姑娘對個年輕男人似曾相識,那說不定能傳出個千古佳話,弄個舉案齊眉出來,你一個道士對著個男人也來個似曾相識,這算啥,斷袖遺風的發揚光大?

道士瞥見犯花那股子圍觀斷袖遺風古怪的眼神,突然間覺得頭皮發麻,縮了縮脖子:“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犯花意味深長的咂舌:“我愛看你唄……”

道士摸摸自己的臉:“如此說來,貧道若是還俗,絕對是禍害萬千閨中少女的翩翩佳公子吧?”

犯花很不屑、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你有萬貫家財嗎?”

沒錢你就是個窮小子,那還有什麼佳公子。

道士張了張口,有幾分無奈的循循善誘:“徒弟,你怎麼市儈了,修道之人可不能這樣……”

犯花又是個白眼:“一個裝神弄鬼騙錢的假道士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堂上吵,後衙也吵,不過,到底是堂上的更有戰鬥力——道士後來好像還說了句什麼,不過被堂上老二那聲尖銳的尖叫蓋住了。

“就是他,就是他拐賣的我女兒!”

喂,是你自願賣出去的好不好,怎麼成別人拐賣了。而且賣掉的錢,似乎……又買了件珠寶……

道士新奇的扯著脖子去看那人是誰,可惜,這個地方最多看見來告狀的苦主和一副圍觀相的衙役,偏偏老二指的是被擋的嚴嚴實實的縣太爺那個方向。

“拐賣的人不會是縣太爺吧?”道士嘟囔。

而那邊,犯花已經牽著娃要上堂去。道士忙攔住她:“你幹嘛去。”

“把孩子還回去,省的他們吵個沒完。”犯花回答的理所應當。不,這麼做本來就是理所應當。

不過在道士這裡就沒什麼是理所應當的了——他搶過孩子抱得緊緊的,就像是犯花是個熊瞎子,要吃他女兒一樣:“吵吵多有意思,讓他們吵唄,咱們老老實實看著不就得了,你怎麼那麼多事呢。”

犯花掐腰呵斥:“你怎麼那麼缺德呢。”

“我這叫樂善好施……幫他們驅除心裡的怨氣。”道士張口就胡說八道的往外吐歪理邪說。

那小女娃在道士懷裡拍著小手,奶聲奶氣的學:“缺德……缺德……”

犯花得意的笑:“看來都還是覺得你缺德。”

道士唉聲嘆氣:“你看看你這個當孃的怎麼淨不教孩子好呢。”

“誰是娘?我還沒嫁人呢!我是姨娘!”犯花叫道。

道士一愣,繼而捧腹大笑:“姨娘?哈哈哈……你知道什麼叫姨娘嗎,姨娘是小老婆。”

犯花尷尬的臉一紅糾正:“姨媽!”

道士還在笑,笑得手一鬆,把個小女娃摔地上了。小女娃結結實實的屁股著地,嗚咽一聲,隨即肆無忌憚的張大嘴開始痛哭。孩子一哭,那才叫吵。道士捂住耳朵,擺著腦袋示意犯花:“快哄哄,別讓她哭,吵死了。”

拿著不哭的娃玩犯花義不容辭,哭著的娃犯花就束手無措了:“我……該怎麼做?”

道士哭笑不得:“喂,你可是女人,這都不會,別告訴我你是男扮女裝。”

犯花怒瞪:“女人就得什麼都會?這小丫頭還是女的呢,你怎麼不叫她自己哄自己!”

道士只能是默默垂淚:和女人就不能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