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席捲而過,連個渣都沒傳進聽者——也就是犯花的耳朵裡。無奈的揪著小白虎的尾巴拎起它來:“蒼天啊,你這不是在明示、暗示加提示我把青龍、朱雀、玄武也找來集齊四大靈獸吧?”
丫的這就是一隻活的靈獸。
小白虎還挺悠閒的打了個哈欠,扭動一下小身子,讓太陽曬曬肚皮,懶洋洋的眯起眼睛準備打盹兒。道士隨手把它順著牆頭往外一丟,拍拍手揚長而去:“該死……公的。”
同性相斥啊,真相斥。
也就一炷香的時間,犯花就開始翻天覆地的找東西,愣是把躲進房間午睡的道士從屋裡丟了出來。道士鬱悶不已,一臉被吵醒的哀怨:“找什麼東西這麼大的陣勢?”
“桃子。”犯花言簡意賅道。
道士更莫名其妙:“家裡的吃沒了去集市上買唄,再說了……嘿,嘿,你怎麼找桃子找到我床底下了,我又不是耗子,還能往那藏啊。”
犯花灰頭土臉的從床底下出來,不耐煩的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起猛了有點暈:“小白虎。”
道士沉默了一下:“你怎麼給取這麼個有歧義的名字。”
犯花沒理睬:“白虎呢?”
道士兩手一攤:“放生了。”
犯花的臉色,眼看著由多雲轉雷陣雨。道士連忙解釋起來:“白虎嗎,那個,它也是有爹有媽、兄弟姐妹、老婆孩子的。”見犯花的臉色有點好像由雷陣雨往瓢潑大雨轉,忙改口,“那個老婆孩子雖然現在沒有,以後總會有的是吧。”
“你說它在你這裡拋妻棄子、眾叛親離的多孤單、多寂寞,趁著年輕,放它去找自己同類才是仁慈對不……”道士正說得神采飛揚,只見桃子慢條斯理的爬過,停在犯花腳邊蹭了蹭,懶洋洋的趴下打了個哈欠。
道士呆了。
犯花得意的笑,抱起桃子回去自己的房間。
“奇了怪了,這白虎怎麼就跟這丫頭這麼親?”道士自言自語。
這時候,外面傳來吆喝聲,因為距離遠聽起來聲音有點小,不仔細聽聽不見,但細細聽來,應該是來找道士的,道士剛被衙役抓過,心裡有陰影了,不明就裡的就不想過去,又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
後來聲音越來叫越大。
直把隔壁的犯花聽得不耐煩了,衝過來衝道士發脾氣:“你老的耳聾啦,外面喊你你聽不見嗎!”
道士有些無辜道:“我當然是聽見了,不過我就是還想多聽聽他是來幹什麼的而已。”
師爺的經典歷史
“客官是施佈施還是求保佑啊。”道士看見來人是個一身老百姓打扮小老頭,暗自鬆了口氣。
還客官,你當來住店的嗎?犯花心裡嘀咕,不過道士這個隨口亂來的稱呼怎麼都改不了,她也都懶得再說了。
那小老頭顫顫巍巍的看了道士和犯花幾眼:“那個……我們是外地來的戲班……”
道士對於老頭卡的位置很莫名其妙,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那個……我們戲班以前來的時候,都是借住在道觀裡。”老頭終於切入正題,猶豫的看著道觀的這兩個新主人,似乎在等他倆是什麼意思。
道士毫不猶豫道:“不行!”
小老頭一愣,心道:我還沒說關鍵的呢,你怎麼先給我否了。
之後不管小老頭怎麼說,道士只咬準了不許住,硬生生把戲班給趕走了。
後來犯花嫌他小氣,問他幹嘛那麼堅持,那個戲班每年都來的,只是幾個女戲子而已,他又不會吃虧。道士漫不經心的解釋道:登臺唱戲的戲子都是女的沒錯,可樂師、班主啥的都是男的,男男女女的一混雜,他是沒啥,命犯桃花你一個好人家的姑娘以後還過不過了。
倒弄得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