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離跟著她,好像是押送煩人的官差一樣的老三。
不過,此時的犯花心情好的覺得板著臉像盯賊一樣盯她的老三絕對的情有可原,而且老三跟人的又沒自由,不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豈不是比她這個可以隨意走來走去的被盯者更可憐,恨不得用憐憫的眼光殺死她,看的老三渾身發毛,差點把她當成鬼上身給做掉。
老三可沒犯花那麼的興奮欲死,沒多久累的頭暈眼花,路過個茶鋪的時候,要了個板凳在人家門口一坐,擺手對犯花道:“去、去,自己逛去,簡直溜死人了,這苦差事我還不幹了。”
犯花樂的差點沒在老三臉上親一口——被老三嫌棄的推開:“滾開,滾開,愛去哪瘋就去哪,別禍害我。”
犯花沒等她說完,歡天喜地的張著手搖晃,撒丫子就跑了。
犯花東家逗狗、西家追雞的玩了半晌,簡直樂不思蜀,正要偷偷摸摸的去踢北家的毛驢,突然身後有人咳了一聲,嚇得她一抖,還以為是毛驢主人找來了,驚慌失措的連連擺手回頭:“我沒欺負你家毛驢,我還沒踢……”
定睛一看,卻不是那個年紀半百的毛驢主人,而是個看起來成熟穩重的……陌生男人。
最近怎麼好像總來生人呢?犯花皺皺眉。
男人身後一個矮他一頭的可愛少年探出頭來,圓圓的大眼睛盯著犯花,嘴角帶著笑,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花犯花?”
犯花遲疑的點點頭。
少年一推男人的背,甜甜的笑著指手畫腳:“就是她了,快拐走。”
男人慢條斯理的瞥了少年一眼,眼裡有幾分不置可否,淡定的對犯花道:“姑娘,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不會為難你。”
“走一趟,走去哪兒?”犯花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往毛驢屁股邊上靠了靠,毛驢乖順的咬著地上的草料,才不管他們仨幹什麼。
犯花想了想,覺得跟他們兩個外來的比,那縣衙不就等於自己家的地盤一樣嗎,便道:“縣衙我倒是可以去……”
縣太爺之前被犯花和花娘兩個鬧來鬧去,導致現在一看見犯花就覺得頭疼,險些直接扭頭就逃。少年三兩步追上去攔住:“嘿,有你這麼當縣太爺的嗎,居然還臨陣脫逃。”
縣太爺別無選擇的清了清嗓子,瞥了眼犯花,萬般無奈道:“你……真是,又惹什麼禍出來了?”
犯花純良無辜的分辯:“他倆不認識縣衙怎麼走,我帶過來而已,關我什麼事嘛。”
男人像個旁觀者一樣兀自神遊去了,那個少年衝他擠眉弄眼好半天他理都不理,少年不滿的嘟著嘴,豎起一根手指搖啊搖,自己道:“非也,非也。”然後在袖子裡摸來摸去,似乎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一邊找還一邊無比自豪道,“你們知道我們家這位公子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
本來這時候應該丟出個什麼彰顯身份的決定性物件,可這少年在身上掏了半天什麼都沒掏著,鬱悶的湊過去提那個身份嚇死人的男人,小聲的和他念叨著什麼。男人一臉的無奈,從自己的包袱裡掏出個外面包著布的四四方方的東西給他,少年立刻來了氣勢,手一揚,手裡的東西“嘭”的一聲摔在縣太爺案上,心疼的縣太爺忙過去摸摸看看案面磕壞了沒了。
少年急了:“嘿你個青瓜蛋子,缺心眼啊你,重要的是我扔的東西,看你的破桌子幹什麼!”
重要你還那麼扔,聽著都疼。犯花偷偷的一瞥嘴。
縣太爺再看他倆的時候就沒什麼好臉色,沒什麼興趣的開啟包著那個四四方方的東西那層布,不怎麼耐煩的看下去,登時呆了。
少年笑得更得意,拉了犯花的袖子對縣太爺道:“我們家又貴又重的國舅爺看上你們這個小村姑了,小縣令,快快把此村姑判給我們帶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