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花叫起來,“你也太缺德了。”然後氣憤的趁著道士不留神,搶了道士的錢袋就要還回去。
道士忙把犯花拉回來,搶回來,心疼道:“裡面還有我其他的血汗錢呢。”
“其他也肯定是坑蒙拐騙來的。”犯花不忿道,“都給你還出去,叫你再騙人的,都是不義之財。”
“那你也不能都還給一個人去啊,劫富濟貧也別找我下手。”道士心驚膽戰的收好錢袋,“再說了,誰說都是不義之財了,都是人仗義相救的。”
“什麼仗義相救啊,就是坑蒙拐騙來的。”犯花嘀咕。
道士看出來犯花難纏,無奈的嘆息一聲,突然往後面一指,小聲道:“慘了。”犯花心裡好奇,以為養雞的發現他們是騙錢的,追來了,忍不住順著看過去——什麼都沒有。再轉過頭來的時候,道士居然跑了,速度快的像是隻兔子。
犯花氣悶了一下,追上去。
道士跑得太快,沒多遠就把犯花落得看不見人影了,犯花知道他肯定是回道觀,也不急,慢悠悠的追。這麼一慢悠悠,就沒趕上好戲。
犯花晚到這麼幾步,到的時候就差不多散場散光了,只剩倆個衙役在往道觀大門上貼封條,不過,顯然那兩條封條已經貼過一次,被人硬拽下來——兩條碎成四片,貼上也不影響開關門。
犯花有些暈乎,不知道這怎麼第一次出門接生意回來就被人查封了,抓騙子也沒有前腳剛騙完,後腳就抓人這麼有效率的,上去問道:“這……怎麼回事?”
一個衙役還挺滿意的欣賞自己貼的作品,另一個踢他一腳,然後對犯花道:“縣老爺說這個道士坑蒙拐騙、為害鄉里,人抓走了,道觀封了。哦,對了,還叫你還俗去。”
犯花瞥了他們倆一眼,徑直推了貼著封條的大門進去了,只聽倆衙役在外面道:“這師徒倆咋一個毛病,哪貼著封條往哪走……”
“隨便她吧,反正這封條已經被那個道士扯壞了。”
犯花突然推門出來,兩扇門把兩個在門前唸叨的衙役一扇一個給撞個正著,也沒稀罕搭理他們倆,徑直往府衙一陣風似的衝過去:死烏懷!退了婚,騙了定情物還不算,還敢濫用職權打擊報復!我跟你沒完!
進府衙大門的時候,兩個衙役瞪著發木的雙眼把門,誰都沒攔她。犯□直衝到大堂,道士已經沒了,縣太爺退了堂正要往後衙走,就聽犯花大喊道:“死烏懷,把道士還回來!”
縣太爺看了眼犯花,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謔,又坐回堂上,拍了一下驚堂木,器宇軒昂道:“堂下何人。”
“你瞎了你不認識我!”犯花沒好氣道。
兩旁的衙役不知道誰“噗”了一聲……
苦丁鎮花家的閨女,都不是好惹的。花娘養出來的閨女,一個比一個橫,這全鎮皆知。
想當初花大姑娘出嫁之後,欺負夫君,大夥兒皆言:大姐脾氣不好而已;花家二姑娘出嫁之後,還是欺壓夫君,大夥兒汗顏:巧合而已;花家三姑娘沒出嫁,但當一個新來的下人顫顫巍巍、土聲土氣的叫了她一聲“花大姐”,當即被花三拎了花鋤一頓好打:“你老母才花大姐!”
比起這三個姐姐,犯花還算是溫柔的了。
不過,從這以後,苦丁鎮有兒子的人家都打定主意:想要自家的兒子婚後活得舒坦,就不能娶花家的閨女——全是窩裡橫。
傳得老三還偷偷的和個不知她身份的窮秀才玩兒梁山伯與祝英臺求學版,到現在也沒嫁出去。
鎮民背後皆言:縣老爺家退婚,是不也是怕未來少奶奶也是窩裡橫,不能出去拈花惹草啊?
縣太爺從小和犯花一起長大,對方肚子裡有多少花花腸子雙方都清楚,縣太爺知道這麼鬧下去,肯定是他丟盡臉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