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張著胳膊做著接著她的姿勢,擺擺手示意她快下來。犯花咬牙,略一遲疑:死就死吧。真的衝著道士跳了下去,不過還是嚇得沒敢睜眼。很快的,下落帶動的風聲從耳邊消失了,轉而感覺到一個不怎麼溫暖柔軟的懷抱,犯花鬆了口氣,隨後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道士:“色道士!”
道士無奈又無辜,四下看了一下,沒人在,便道:“快走。”
犯花其實早就想說了,不過在房間裡的時候道士不讓她說:“我走什麼,烏懷說不退婚了,我要回家嫁人了。”然後開心的那出那塊新給的玉佩,“你看,新的定情物。”
道士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就傻吧你,縣太爺騙你的,他早就定了個千金小姐,娶你也是當妾,知道什麼是妾嗎……”立刻被犯花瞪了一眼,只得轉頭看那塊玉佩,“這個是假的,不值錢。”
犯花一下就火了,大哼一聲:“要我當妾?我還不嫁了呢!走,回道觀。”
道士食指放在嘴上:“姑奶奶,輕點兒。”又被犯花兇巴巴的瞪,只得噤聲在前面帶路,若有若無的,似乎笑了一下。
回到道觀,犯花盯著手裡的那個縣太爺新給她的定情信物發呆,道士就在一邊看著她發呆,兩眼只盯著那塊玉佩。犯花心裡氣縣太爺這麼戲耍自己,突然就要把那塊玉佩摔出去,道士見此忙攔住她,脫口而出:“別摔,可惜了。”
犯花斜楞著眼看他:“你不是說不值錢嗎?”
道士見穿幫了,乾笑兩聲:“我……我不過是想要這玉佩騙你的,其實,挺值錢。”
“值多少?”犯花哼道。
“也就……十多兩吧。”道士不情不願的報價。
“那你說的烏懷定了千金小姐的話是真是假。”犯花又道。
“這句是真的。”道士忙道,“烏家的人都知道。”然後捨不得的看了看那塊值錢的玉佩,“這個……給我吧。”
犯花把玉佩收在自己的袖子裡,白了他一眼。
道士失望透了,道:“你的衣服做好了,李秀孃兒子病了,不能送過來,你去她那兒拿回來吧。”
犯花離開家帶了幾件衣服,但都不是道姑的衣服,也不知道道士為什麼會有道姑的衣服,好像就等著來個道姑似的,但衣服有點大,便又買布找繡娘做了幾件。這是犯花自己的衣服,況且要去繡孃家裡去,道士就算是修道中人,去也不合適,犯花只得自己去。
路上小巷裡,一處拐彎的地方,冷不防迎面拐出來一個渾身衣著素黑,連束髮的帶子都是黑色的年輕男人,男人的身形雖然較消瘦,走的速度也不快,但腳下猶如生根一般穩如泰山,犯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險些摔倒,幸好這男人扶了她一下。
犯花一天都不順,連走路都被人撞,不禁有些惱火的瞪了他一眼,卻從心底湧起一種熟悉的感覺,不禁一愣。
男人一雙平靜的雙眼看了看犯花,像個悶葫蘆一樣什麼都沒說,繼續走開了。
犯花恍惚的想了一路,直到拿了衣服回來道觀也沒想起來到底在那裡見過這個黑葫蘆,在看見道觀開著的大門下的時候,驚訝的“咦”了一聲。
禍不單行撿倆寶
道觀門口的門檻上,坐著個看起來三、四歲大的水嫩嫩的小女娃,小女娃可憐巴巴的擺弄著衣角,瞧見犯花,甜甜的一笑,衝她張手:“娘~抱……”
犯花突然間覺得頭大。
道士從裡面出來,邊走過來邊漫不經心道:“拿回來了啊……咦?”道士驚訝的也叫了一聲,不過,看的不是這個門口的小女娃,而是犯花腳邊。
犯花順著道士的目光看下去,也叫了一聲,把手裡的衣服塞給道士,徒手抱起自己腳邊的這個小小的、小狗大的白色小動物,喜滋滋的對道士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