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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已經無比尷尬的坐直起來,完全忘記了冷,忘記了被子,道士見此,往前探身拉起犯花身後的被子裹緊她,抓起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怎麼抓住被子,嘟囔著:“傻瓜了你,冷都不知道,你要是凍死了,我可麻煩大了……”

犯花重新坐直,拽緊被子紅著一張臉尷尬的看著離她如此近的道士,緊張的渾身僵硬,姿勢彆扭的坐著,一動不敢動。

道士瞧見犯花的眼神,驀地臉一紅,尷尬的退回去,繼續握著犯花冰涼的腳暖著,磕磕巴巴的嘟囔道:“你、你怎麼這麼看我……”

犯花連忙垂下頭,一聲不吭,兩手緊張的揪著被角,甚至連男女授受不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門小戶家的,走在街上都難免磕磕絆絆,其實哪那麼多授受不親,不過是姑娘家害羞的託詞。

尷尬呀尷尬的,道士就習慣了,厚著臉皮道:“嗯……再給你講個什麼呢?”

雪天一隻雪娃娃

犯花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不過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兩層被子,擋簾也已經拉開了,明亮的陽光從窗子撒進來,而道士人卻不在。

犯花只當他做飯去了,沒多管,徑自起來洗臉梳頭。洗臉水道士已經打好了,銅盆放在桌上,盆邊放著擦臉的巾帕,盆裡的水還微微泛著熱氣,犯花伸手試了試,卻已經不怎麼熱乎了,也不知道道士走了多久。

犯花洗完臉便從自己的包袱裡找了鏡子和梳子出來,對鏡梳頭,沒一會兒便聽見外面有聲音,犯花好奇的起身來到窗前推開一看,只見道士披著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牽著兩匹馬,每匹馬馬背上都馱著很多東西。

四周一片雪白。

昨晚下雪了,怪不得那麼冷。

道士遠遠的看見窗戶後面探頭的犯花,冷的縮手縮腳的衝她擺手,犯花還披散著頭髮,不好意思被道士看見,一閃身躲了回去,關上了窗戶。

道士大條的只當犯花嫌冷才躲回去,繼續牽著兩匹馬深一腳淺一腳的悶頭往小木屋走,把馬拴在屋子旁邊的樹上就開始拆東西往屋裡搬。

道士第一波抱著兩張厚厚的被子,沒手開門,就用腳踹,豈料犯花在裡面鎖了門,道士又不能把門踹掉,只得喊道:“命犯桃花,開門。”

叫了好幾聲也不沒聽見開門的聲音,道士又叫道:“你快開門,凍死了,再不開我就要爬窗了。”

就聽屋裡細碎的腳步聲,然後是門閂被拿掉的聲音,道士仍舊是用腳開門,哆哆嗦嗦的抱著被子進了屋裡,見擋簾拉著,犯花躲在裡面,便先把被子放在他的榻上,問道:“你換衣服嗎?”

“不……”犯花很尷尬的回答。

道士一聽,立刻抱起一張被子大大方方的掀簾過去,往她榻上一放:“不換衣服大白天的拉什麼簾。”說著,一把把擋簾拉開,沒在意犯花手足無措的抓著自己還沒來得起挽起的長長的頭髮,意氣風發的又馬上去搬馬背上其他的東西。

道士搬個銅製鳥獸花紋的暖爐進來的時候還兀自唸叨:“我說怎麼這麼冷,來的時候忘了帶這個。”說罷,又去拿了幾塊煤扔在暖爐裡先燒了,蓋上蓋子烤著暖手,轉頭對犯花笑道:“過來烤烤,暖和多了。”

犯花正手忙腳亂的挽著髮髻,聞言手一鬆,前功盡棄,鬱悶又尷尬的看了道士一眼,抓著頭髮別過臉去。道士搓搓手,過去問道:“怎麼,餓得沒力氣梳頭?”

犯花鬱悶的垂著頭,手指無意識的繞著髮絲:“你別看我……”

道士大大咧咧的拿起梳子直接梳在犯花的頭髮上:“為師幫你。”

犯花一下子跳起來,奪過梳子握在手裡,一連退開幾步,臉頰微微泛紅,顯得淡淡的羞澀:“你別管我。”

道士莫名其妙的撓撓頭,只得又回去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