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啦。”含羞草爬上供桌盤膝而坐搖著小腦袋瓜,“小南找不到你,急得陰謀論,愣說是其他在苦丁鎮和我們一樣的族人給你拐走的逼他去死,差點沒和他們打起來,你就當可憐他,抱抱又不會少塊肉,隨便他抱個夠吧。”
含羞草說著,沒來由的瞪了遊醫一眼,故意道:“不知道我要是丟了,某人會不會這麼愛我也急吼吼的找我來。”
遊醫遲鈍的看他一眼:“不是你保護我嗎?”
含羞草氣呼呼的一甩頭:“我絕對不找你,隨你去死。”
“無所謂,反正有你陪葬。”遊醫漫不經心道。
氣的含羞草直咬桌子。
“有沒有少塊肉?有沒有被餓著,有沒有被虐待……”道士碎碎叨叨的念著,不時在犯花身上摸來摸去盡情的吃豆腐,犯花已經不爭氣的在道士暖洋洋的懷抱裡改變為消極抵抗。
含羞草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挑準這個時機醋生生、陰測測的對犯花道:“你娘讓道士告訴你趕緊回家,過年了。”
犯花“啊”了一聲:“對哦,要回家過年呢。”然後用力的推道士,兇悍的威脅:“你不放開我我就上吊、跳河、吃毒藥!”
道士只得不依不捨的放開她,卻一副可憐相,淚眼汪汪的看著她:“你剛回來就要走嗎?不要拋棄我啊,我會很可憐、很可憐的。”
犯花眼皮一跳。
含羞草跳下地,不懷好意的拉著道士的袖子:“小南,不要寂寞喲,有愛你的我們在陪你啊。”
“你一個人愛就好。”遊醫忍不住吭聲。
含羞草裝沒聽見,衝犯花甜絲絲的笑:“你放心的去吧,有我們倆在這裡陪你家道士,你完全不用怕他會跟別的女人跑了。”
犯花不在的時候,含羞草終於帶領遊醫攻佔了道士這一方淨土。
犯花乾笑,不願意再聽他調侃,扭頭就逃,道士伸手撈她,被含羞草半途截住,剛想叫,又被含羞草一塊不知道哪裡摸來的髒抹布塞住嘴,悲悲切切的眼睜睜看著犯花跑掉了。
含羞草看著道士氣悶的滿臉通紅,尷尬的鬆開他裝沒事人一樣傻笑,飛快的蹭到遊醫身邊,把他往前一送當擋箭牌,找別的話題:“庸醫啊,什麼叫過年?”
遊醫慢騰騰的瞥他一眼,又看了眼厭惡的丟掉抹布,同樣一副不明所以傻瓜相的道士,老頭子一樣的唉聲嘆氣捶捶腰,把供桌下的兩個蒲團拽拽挨在一起,“唉……”一聲蜷在上面打瞌睡起來。
含羞草挑著眉毛又好氣又好笑的掐腰:“喂,你這是鄙視外鄉人嗎?”
“外鄉?”遊醫眼都沒睜,“還不如說是番邦……”我也外鄉難道我問過這麼白痴的問題?
含羞草和道士齊刷刷的仍舊同樣的一臉迷茫狀不恥下問:“什麼是番邦?”
“你倆找塊風水寶地一起自盡吧。”遊醫用袖子蓋住眼睛,懶洋洋道。
犯花喜滋滋的回家,大門一踹,二門一跨……咦,沒人咧?又是過年了把下人都攆回老家過年了嗎。犯花沒耐心找,扯著脖子喊:“爹,娘,我回來了,你們人呢?”
不遠處的屋子裡傳來一聲暴喝:“死丫頭,才回來,老孃的腰都要折了!還不快死過來!”
犯花幽怨的順著聲音蹭過去,扒著門不敢進,弱弱的探頭問:“娘……你在幹嘛?”
花娘又是一聲暴喝:“老孃還能幹嘛,給你們這一群沒出息的小兔崽子包餃子!快過來幫忙!”花娘說著,滿手的麵粉已經來到房門口,毫不客氣的拎著犯花的後襟仍進門去,“你們姐三趕吧,包不出三、四百個別想睡!”
每次包餃子花娘都很暴躁,因為花娘完全包不好餃子,和餃子簡直犯衝到八字不合的地步,每次一過年,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