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誰?”縣太爺不慍不火道。
犯花不好說她是來抓道士的,張口結舌,鬱悶不已:“你管我呢,我愛等誰就等誰,你管不著。”
縣太爺搖頭笑笑:“你還是這麼彆扭……”
話未說完,那邊的花娘突然急了:“老五呢?”趕著老三,“還傻杵著幹什麼,快去找你弟弟!”說著,瞪著犯花,意思很像是你也別廢話了,趕緊去。
反正犯花現在是急於甩掉縣太爺,就這麼理解了,像個報復心強的小獸一樣最後衝他一呲牙,然後繞過他就跑去找弟弟。
老五拿了一大捆的炮竹出去,肯定是去找別家的孩子一起放著玩去了,可就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一群孩子在一起會不會出危險。這麼多年,花爹、花娘還是對差點炸的犯花毀容的炮竹心有餘悸,急三火四的找寶貝兒子。
倒是老三和犯花知道老五平時就野慣了,才不信一眼看不見就出事,都不怎麼擔心老五,逛街一樣隨意的四處轉。老三最先沒耐心,往一個關了門的布料店鋪門前一坐,再不肯多走一步,擺著手打發犯花自己轉悠去,她要歇息一會兒。
犯花早就盤算著道士今天那麼奇怪,正好趁著找老五,要是能甩掉老三去道觀好好看看他怎麼回事就好了,此時順水推舟的隨意提醒她一聲千萬別被爹孃抓住,急吼吼的往道觀去。
老三還以為犯花是真心擔心弟弟,還自責了一下自己怎麼這麼沒愛心,猶豫了兩柱香的時間要不要站起來真的去找,結果被無意中轉悠過來的花爹、花娘逮個正著,回去被罵了三天。
犯花一溜小跑直奔道觀,眼見大門遙遙在望,突然覺得腰上一緊,不由得腳步一頓,但身子還是往前一傾,緊接著,很輕的一聲響,犯花覺得腰上又是一鬆,終於深深的體會到為什麼腰帶要繫牢……
不知道哪個該死的在後面拽她的腰帶!
可惡的是,居然還給拽掉了!
犯花捂著衣服轉過身來,一臉怒氣的要發脾氣,一眼看見黑暗裡那個同樣黑黑的人影,登時氣焰全滅,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面孔,顫抖著伸出手去:“我錯了,我再也不繫這麼鬆了,還給我吧……”
好像某人大半夜等在這裡行兇劫色似的。
黑葫蘆無言的遞迴腰帶,犯花倒是跟做賊似的接在手裡慢悠悠的系回去。黑葫蘆只是微微等了一下,便面無表情道:“我已經與南川交換,你日後跟著我。”
犯花正在繫腰帶的手指一頓,驚詫的盯著積雪已經化開露出土色的地面,猛地抬頭,問題尚未出口突然被黑葫蘆捏住下巴,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犯花驚呼一聲,飛快的用手肘抵住黑葫蘆的胸膛,阻止他吻上自己,哭喪著臉驚魂未定的尖聲哀求:“你……你幹嘛!要、要色沒有……我給錢還不行嗎。”
又沒繫緊的腰帶滑落在地,犯花略顯單薄的外衣被寒風吹起,露出裡面大紅的小襖,犯花羞得要死的垂下頭,一張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黑葫蘆趁此抓住犯花抵在他倆之間的那隻手強硬的拉開,一手抓住犯花兩隻不聽話的手,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再次低下頭去。
不要啊,鱗片那傢伙的帳還沒算呢,我不要老這麼吃虧啊!犯花心裡狂喊,卻抗拒不了黑葫蘆的力氣,只能靠拼命往後縮著拉開那小小的距離,心裡哀求老天爺快派人來救她啊,什麼條件都可以啊,以身相許也認了!只求快來人啊!
眼見黑葫蘆那張冰山臉越來越近,犯花幾乎要悲痛欲死,黑葫蘆猛地被人撞開,接著是道士狂怒的一拳頭下去:“你在幹什麼?!”
黑葫蘆淡定的微微扁頭,道士的拳頭便擦著他耳邊而過,而黑葫蘆趁此空隙一拳打在道士肋下,道士猝不及防,這一下半天沒喘上氣來,單膝跪地半彎著身體捂著胃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