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家臨時派在這裡當值的,沒酒沒菜已不痛快,又是個不認得的小姐,也樂得不跟。
蘇瑾正好也不想叫她們跟著,若真是秦荇芷找了過來,知道地人越少越好。出了園子,裝作路過,往那園子裡張望,只見園子一側的幾棵大樹下,擺著兩張大圓桌,圍坐著一群書生。桌上酒菜之類已收起,案上擺著筆墨紙硯之物,諸位學子皆埋頭沉思,大概是在做詩,抑或做文章?蘇瑾不由讚賞地點點頭,書生就該書生的模樣,過節不忘功課,這才是好學生。
這裡沒異樣,又不知哪裡去尋,胡亂在園子外的青磚道上走著。午飯已將近尾聲,路上行人極少,蘇瑾找了一會兒不見人影,正想回去。突見路那邊有一處竹林,想了想,便沿著小道走了進去。
入了竹林行不久,便到了頭,盡頭是一個高高的石亭子,南與北有臺階可供上下,端著各連著一條小徑,直通向園子外面。亭子中此時並無人,蘇瑾剛想上去坐坐。
而石基後有一人,正看書入神,直到腳步聲走近才覺察,剛想弄出些響動提醒。
便聽見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你這麼鬼鬼祟祟的,莫不是在會情郎麼?”
蘇瑾和她不知道的那人都愣了一下。
蘇瑾轉身,只見潘月嬋立在她身後十來步遠,滿臉怒容。她這回真鬱悶了,到底誰是被人退了親的?我是受害者你還不依不饒地皺眉,“你跟著我做什麼?”
潘月嬋得意洋洋地走近,四處張望,“自然是來抓姦地”
蘇瑾冷笑著看她走近不語,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約五六步的時候,才哼笑道,“潘小姐,我勸你安份些。我不招你,也別來招我不然……”
潘月嬋性子向來張揚霸道,且在蘇瑾面前,她有相當強地優越感,自家有財,又成功地搶了蘇瑾的未婚夫婿。也跟著冷笑,“不然怎麼?哼,方才我姑母礙著在人前,不想跟你計較,你當我也怕你麼?”
蘇瑾想了想,突地一笑,“你不怕我,那你想將我怎樣處置?捉姦麼?我告訴你,我即便會情郎,也要找個沒婚約在身地人不然誰知道會不會叫人家姑娘在背後扎小人詛咒不得好死,萬世不得超生呢?須知壞人姻緣是損陰德,這樣的事我可不做死後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地,下油鍋,撥舌頭,掏肝挖心,拿燒紅的烙鐵烙的皮焦肉爛,讓鬼差將頭砍了又長,長了又砍。還會被打入畜生道,來世投生成豬馬牛羊,蛇蟲鼠蟻,任人宰割……”話到最後,她臉上的表情已十分的詭異。
“你……”她一行說潘月嬋的神色一行變,一手撫著脖子,一手指她,驚恐又氣憤,大叫,“你才會被投入畜生道,你才來世會變豬馬牛羊,蛇蟲鼠蟻……”
蘇瑾見自梁直帶回來的黃大仙事件中得到啟發,讓她佔了上風,心情大好,閒閒地道,“這些是佛經上說的,可不是我說的。所以說,人不要做惡事,存壞心,須知頂頭三尺有神明。小心被懲罰,遭報應……”
園中除了二人,便是沙沙的竹葉摩擦聲,潘月嬋本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自小耳儒目染,對神明甚是敬畏,又看蘇瑾一臉詭異神情,只覺背後一陣陣的發冷,周身汗毛根根豎起來,強自硬撐著,嘴唇顫抖,“你……你……我,我……”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蘇瑾只是冷冷的盯著,不言不語。
忽的一陣旋風在兩人身旁不遠處陡然而起,潘月嬋神色突變,驚叫一聲,掉轉身子,頭也不回地跑掉。
“哼哼,死丫頭,跟我鬥”蘇瑾拍拍手,望著逃躥的背影,立在原地哼笑了兩聲。得感謝那旋風來得及時,小時候她曾聽老人們講過,旋風是死人的魂魄雖然蘇瑾不信,但看情形,潘月嬋是信地。
心情很好的上了石亭子,這亭子地基極高,蘇瑾立在上面遠望四周,隱隱能看到遠處帆船的桅杆兒,入神看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