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便叫道:“陳丹,別戴眼鏡。是我!”
陳丹剛摸到眼鏡正要戴起,聞言手一顫,眼鏡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池子裡。然後呆了三秒鐘,才反應了過來,尖叫一聲,立刻雙手捂在胸部蹲了下來,小臉脹得通紅,叫道:“怎……怎麼是你?你……你進來幹什麼呀?”
當下我也沒法解釋,只好用力去拉玻璃門。可是不知為什麼。這門就象被焊死了,竟是紋絲不動!
我急了,只好拍打著玻璃,高聲叫道:“許舒!你在幹什麼呀?快開門!”
這時,浴室裡的音樂聲忽然停止,從不知藏哪兒的音箱中傳來了許舒格格地笑聲。
一會兒許舒終於道:“唐遷哥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要加油哦!還有,你放心。我這兒看不到你們在幹什麼,儘管去摘罷,別猶豫了,啊?”
我氣道:“你到底搞什麼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我不明白!”
音箱裡沉默了一會兒,又傳來了許舒的聲音:“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原因。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丹丹姐是一個好女人,而且她愛你已經愛到了令人不可思議的程度。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為了不給自己所愛的男人添麻煩,而甘願忍受痛苦放棄的。她真的值得你去珍惜,也值得你去愛她。唐遷哥哥,別猶豫了,趁這個機會與她敞開心扉坦誠相見罷!”
我……我頭疼!只好道:“許舒,我知道你對我好,也知道你心胸寬廣。可心胸再寬廣也得有個度呀!且不說陳丹她願不願意,可你知道小欣的問題已經夠我們頭痛了。現在你還要硬拉無辜的陳丹進來,這不是要更加亂套了嗎?而且這樣對陳丹也是極不負責任的,我無法給她什麼,這難道你不清楚嗎?”
音箱裡傳來許舒哼地聲音,道:“丹丹姐願不願意,你可以自己去問她。小欣的問題和丹丹姐的問題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解決。至於你能給丹丹姐什麼,那就給她幸福罷。她最大的幸福,就是你能去愛她。丹丹姐,我說得對不對?”
浴池裡的陳丹低著頭一聲不吭,只是脹紅著臉又羞又急。我嘆了口氣,道:“許舒,不管怎麼樣,你先把門開啟。有什麼話我們出來再說,好不好?”
“不好!我喜歡乾脆利落解決事情!你別給我來緩兵之計,今天晚上你倆要不好起來,就別想出得來!我告訴你,那玻璃門是鋼化玻璃做的,你就算砸也是砸不破的。
打消你那出來的念頭罷,去做一個男人真正該做的事情。就這樣,我不和你說話了。“
話音剛落,音箱裡便又傳出了輕音樂聲。
我無奈地撫著額頭呻吟一聲,心想這叫什麼事啊?哪有妻子硬拉老公去上別的女人的?現在這該怎麼辦?
音樂聲還在繼續,我和陳丹一個蹲在池水裡,一個站在玻璃
門口,都是沉默不語,尷尬異常。過了很久很久,我長嘆一聲,覺得還是與陳丹去談談罷。
雖然陳丹看不請,但我這麼赤身裸體的站在池邊還是很不自然,便索性幾步走進了浴池中,離她遠遠地坐了下來。
陳丹見我進入了池水中,羞得臉更紅了,更怕一個不慎讓我看到了她的身體,只好側著身子蹲著,只留一顆腦袋在水面上。
我有點想笑。卻笑不出來,只好故作正經地道:“陳丹,真是對不起。許舒這個人太胡鬧了,但她的本意是好的。你不要怪她。”
陳丹輕聲嗯了一下,卻死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又道:“剛才,她和你都談了些什麼?”
陳丹終於開口了:“沒……沒談什麼!”
“我剛進來的時候聽你說想了半天,還是算了罷,許欣絕不會同意的。同意什麼?”
陳丹不答,只是臉越來越紅,都快滴出血來了。我知道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