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問過王太醫給弄了張細目表,每個月能做什麼都寫在了上頭。按那上頭說的,這五個月差不多是能坐了。
“比你小子小時候強。回去告訴你媳婦兒一聲,就這兩天,去和齊娘子換回來。”
蕭允看說了半天沒說掉,抱起糰子起身,“我現在就回去告訴她。正好,糰子也有一會兒沒見到娘了。抱回去讓他見見,不然該哭了。”
“唉,你把糰子留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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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顧家
蕭允哂笑,“他倒不是你說的腦殘,他只是被老頭子矇蔽了。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皇帝回來以後將政務交由丞相和大總管劉方一起辦理,本人完全不露面。然後不時的派人去探望晉王,對秦王府正發生的事兒也表現出有心無力的樣子。只束縛著阿允不讓他因為自己亂了方寸做出了無法彌補的事來。再加上明暉說的他給皇帝的藥丸子,藥瓶被人動了手腳。還有魏王此時肆無忌憚黑秦王府的作為。看來他是真信了皇帝時日無多的話了。
“這麼說來,晉王身邊還有他的人?”隨時可以給晉王補一刀那種。
“想來應該是。”
“可是皇上最近挺重視渝王的啊?不是把事兒都教給他查麼。”
“那又如何,五哥老早避得遠遠兒的了。他還給自己活出過喪呢,當喜事一樣的大辦,說是平生服膺莊生。”
聽到這兒,顧琰噗嗤一笑,“莊子是媳婦兒死了擊缶而歌,這二者內在精神倒真是通的。好在五哥是通達之人,不拘泥於形式。要不然就該給五嫂活出喪,他擊缶而歌了。說起來,他怎麼那麼看得開呢?他也是皇子呢,十多年前廢太子就被廢了,難道不是人人都有機會上位麼。”
“都老頭子喜歡才女,其實才子他也喜歡的。那個時候對五哥他也是很另眼相看的,這不就招了人忌諱。他讓老大和國師陰過一回,背了個大大的黑鍋。不然,他今天也該是親王而不是郡王。從此以後便一門心思做清貴皇子了。當然是要想方設法摘出去,不然再給人坑一回可不得了。”
“原來如此啊。”
蕭允嘆口氣,“老六抓住這次政權出現空檔的機會正上躥下跳的掙表現呢,串聯了不少的大臣。已經有幾個人在老頭子跟前提起魏王如何如何了。畢竟說起來,除了三哥和我,也只有他的母妃是一品宮妃,其他的位分都低。他最近又表現出各種的好。又有人說晉王這次傷了根本,根本好不了了。再加上咱們家的事兒,總之現在外頭亂得很。”
“你穩著點,老爺子現在肯定比你更煩,可我瞧他舉重若輕的。也快收網了,這不就要過年了麼。”
“我是很煩每次都是朝婦孺下手,上一次老頭子和母妃的事被廢太子揭出來,什麼汙水都往她頭上潑。我真是牙都要咬碎了。可中間隔著義父,我也不能把事情更加的鬧大,只能任由事情慢慢淡化。這一次又攀扯上你了。還、還連這麼匪夷所思的西陵細作論都出來了。”既然顧琰把話說開了,蕭允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他這兩次真的是得內傷了。母親的事兒,還可以說有理虧之處。可琰兒從頭到尾她招誰惹誰了。尤其在邊城,不管是樂善堂還是繡坊,還有洗衣房,她可都是在做善事呢。真要賺銀子,就光做皮毛生意和馬場就好了嘛,那麼費事幹嘛。
這個,群眾造輿論的能力一向是這麼逆天的啊。要不阮玲玉怎麼留下‘人在可畏’就自殺了呢。顧琰是真的很氣憤,她不但氣謠言這麼不可思議,更氣因為她底子(原本的名聲)不好,所以如今各種惡名儘可以朝她身上新增,各種不靠譜的抹黑,還有不少人信呢。看來,她必須想辦法把毒女這頂帽子給摘了啊。
同樣的事情如果落在晉王妃身上,肯定不會有這麼多人去信,直接就說是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