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服,顧珉不是就在京城的五城兵馬司麼,又有油水又安全。怎奈她哥哥並不打算插手顧家的家務事,免得費力不討好還遭人非議。
顧琰也道:“這是大伯母的意思,還是祖母和大伯父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王妃你幫幫忙,把琛兒調回京城來吧,就像珉兒一樣。”
“四哥是晉王調回來的。大伯母還是先說服祖母和大伯吧。而且,大哥也未必願意回來呢。”顧琰倒是有些佩服柳氏了,她不求兒子給她掙個誥命太夫人回來,卻只是擔心他的安危。果然是一個比較有人情味的人呢。不過,她也不想費力不討好就是了。回頭顧琛沒準說她擋了他的青雲路。再說了,如果四哥想通透了,八成也是不會在京城待著要壁到京外去了。真要把顧琛調回來,得他祖母和親爹發話才行。
顧琰看柳氏眼底的光黯淡下去,有些不忍,想了想道:“好吧,只要你能說服大哥給我來封信,我就同王爺說。”一戰成名少年封侯,這都是說書的嘴裡的段子。在軍中的確蠻危險就是了。要是今日她拒絕了,來日顧琛出了意外,柳氏少不得連她一起埋怨。
柳氏幾年不見兒子了,心頭也有些沒底。
顧琰便道:“大伯母,就是大姐姐也只能做到我這個地步了。”梁國公府在軍中沒有人脈,手裡捏那麼多金銀,還和軍中大將來往那就犯皇帝的忌諱了。可就是有,顧瑜也不可能違背祖母父親兄弟的意願一味的滿足大夫人的要求。
柳氏也知道這點,於是道:“我這就去信問問琛兒自己的意思。”要是兒子自己也不想回來,她可就真的沒辦法了。顧琰又不是她的女兒,她連哭哭啼啼逼她妥協都不能。就是瑜兒,被她祖母教得的也是家族榮譽跟地位高於一切,怕是隻會把事告訴婆母。
“可別讓大伯和祖母把信截了才好。”
“不會,走我哥哥的門路就是了。”
“嗯,你最好別提是走我的門路,就說是你孃家的路子。不然,大哥怕是會鬥氣。”
“好,我知道了。”柳氏再次慶幸自己的一念之仁。家裡現在是沒人敢說顧琰是毒女了,可是心頭怎麼想的誰知道。可是其實她的心也很軟啊,沒記自己的仇,滴水之恩便真的肯湧泉相報,還多方提點自己。
不能耽擱太久,顧琰慢悠悠的往直前的小廳走。梁國公府的景緻不錯,她小時候也來過,可是作為世子夫人的堂妹和秦王妃,待遇肯定是不一樣的。這會兒已經是深秋了,不過國公府的院子一點都沒有慘敗的景象,倒是有幾株紅得似火的楓樹,配著廊下的燈籠看著很是喜慶。顧琰便停住看了一會兒,“這楓樹好栽麼?”挺漂亮的,可以試著移植一些回去。
相陪的下人躬身道:“都是花匠們在打理,小的也不清楚。不過,王府的花匠肯定比國公府的要厲害。”
“行,你回頭去要了來,交給秦王府來的人,會有人賞你的。”端娘做人做事周全的很,肯定會給王府做臉。顧琰每每也會給她些銀子,專門用來做這些的。
“這點小事,奴婢豈敢討王妃的賞。”那人趕緊應了。
“賞你收著便是了。”
“謝王妃娘娘。”
再進去,七位嫂子便來齊了,自然是又開了一桌正抹牌,顧瑜站旁邊給晉王妃在看牌。一旁不遠處梁國公夫人喜氣洋洋的和人說這話,沒忘了關注著這邊的戰況,不時和晉王妃等人說上兩句。
齊王世子妃孫氏站了起來,笑道:“九嬸,侄媳給您輸了幾把大的。”一邊說一邊把位置讓了出來。
齊王妃道:“沒事兒,你九嬸手頭寬鬆著呢。”
顧琰坐了下去,“大嫂子這話說得,還擔心我讓侄媳婦賠不成。”轉頭對孫氏道:“沒事兒,你九嬸長期都是個輸家。本來就是打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