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旁的什麼人出入了啊。
顧珉查得很仔細;就連馬車板他們都進去一一敲過;沒有發現隔層。他又留意了一下西陵太子的隨行人等;個個高頭大馬;不存在顧琰被改裝被迫跟隨;不敢跟自己相認的可能。
“顧指揮;查好了麼?”
顧珉看看手下;所有人都是衝他搖頭;表示沒有收穫。
還有一輛車;那是宮裡賜給西陵太子的禮物;以絲綢、書籍為主。西陵人來拜壽送了賀禮;天朝總要回禮。一箱箱碼放得整整齊齊的;上頭還有皇家的印記。印記沒有開啟過;證明這一車禮物是原封不動的。
那長史沒好氣道:“怎麼;這個顧指揮也要查?行;你查吧。不過你們天朝人講究多;這拆封的事兒也不知道有沒有忌諱。我看你盡忠職守;提醒你一聲。”
他不提醒顧珉也不敢去拆的。宮裡賜下的禮物;原封不動;別說他小小一個正六品指揮;就是旁邊來送行的楚王也是不敢做這個主的。
再查就要鬧僵了;你攔著客人要拆自家送給人家的沒開封的禮物看;什麼意思啊你?你們送這些禮物;到底是維持友好邦交還是要破壞邦交啊?
楚王方才一直冷眼旁觀;在旁邊陪著西陵太子飲茶說話;這個時候不得不出面打圓場了。
“太子殿下;顧指揮做事實誠;不會轉彎;不要往心裡去啊。顧指揮;還不快恭請太子殿下上車;再晚看耽擱了時辰。”
“是。”顧珉不甘不願的結束了搜查;然後躬身請納真一行人上車。
楚王站在馬車旁;笑吟吟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納真太子;希望你我兩國永如兄弟之邦。”
納真笑著頷首;“一定會的。”
兩下里依依惜別;揮手不已。待到人走遠了;楚王罵道:“狗孃養的;居然來這手!”他也是行伍里長大起來的皇子;不像另外幾個哥哥那麼文雅。
顧珉輕聲道:“那些箱子的確沒有拆封。不過底座怕是被動過了。”那箱子是幾塊木板拼接成的;並不是一塊整木掏空;所以如果刨開了底座把人藏進去再封上;從外表看的確是沒有開封過。如果送的是比較輕的東西;還可以懷疑一下重量不對。可一箱子書或者一箱子布的分量其實也不輕吶。至少不比顧琰那個塊頭輕什麼。問題就是明明知道;卻是不能直接拆封。聽說回贈的禮物是納真要求的種類;由他的人看著放進去然後封起來的。
楚王道:“不怕;明著不能拆來看;暗著總行吧。”路上遇到盜賊把箱子搬走還是有可能的。只是天朝治安不好的話柄怕是要落下了。但是;也不能讓皇兄喜歡的姑娘就這麼被西陵賊子給擄去了吧。
納真一行人出了城門便放馬在官道上賓士。車速不快不慢;要到達預計的五十里外的大河邊大概要到臨近中午了。
至於顧琰;她的確就在裝禮物的箱子裡。她昏昏沉沉蜷縮得很不舒服;可是不能說話不能動;還得繼續做木頭人。事實上如果不是她有抗藥性;又狠心用留著的指甲死死將掌心扎破;這會兒也該是完全昏迷著的。頭上用木板承重;放著朝廷送給西陵人的書;下頭還替她鑽了可以通氣的孔。
方才顧琰隱隱約約聽到顧珉的聲音了;可是出門的時候才被餵了藥;此時她實在清醒不過來;努力了好幾回;最後還是隻能放棄了。看來還是隻有等到接近目的地;藥性散得差不多了再做打算。
按照她的計算;城門處肯定要耽擱一下;然後路上再走一個時辰左右;等到了目的地;她的藥性應該就差不多散了。她都被裝了兩回這種密閉的箱子了;好在沒有幽閉空間恐懼症哦。
前後左右都被填塞著軟軟的東西;所以顧琰並沒有因為車行時的晃動磕碰到哪裡。回頭她也只能暴力開啟這個箱子了。好在她不是嬌嬌弱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