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耿偏將,他的眼在來人裡逡巡,卻沒有見到顧琰。忙向歐允問道:“琰兒呢?”
歐允心頭本來還有一線希望,顧琰送信已經是半個月以前的事,也許她已經平安返還了。可是聽耿偏將這麼一問心就落了下去。他翻身上了耿偏將等人帶來的馬,其實也就是西陵細作騎到邊境的,“舅舅,琰兒比我早出發半個多月。路上出了點事故,她要晚些才能回來。”
“晚些,晚多久?”
“不知道。我們先回去再說。”說完,他一揚馬鞭當先衝了出去。何山等人趕緊跟上。
何山追上歐允與他並騎,“小爺,顧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您不要太過憂心了。再說,還有廖永在。他們兩個人,等閒十個八個也拿他們沒辦法。”可惜當時為了避人耳目,沒能多派些人跟著。
“那當然,她絕對是留千年的禍害。”
回到軍營,齊王要給歐允接風慶功。如今,隨著和親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歐允的身世也成了公開的秘密。只是為尊者諱,沒人敢當眾提及而已。
“老大,我把琰兒弄丟了,實在是沒有心緒。孫小丁還沒有回來麼?”
齊王臉上一僵,讓孫小丁去捉人的命令是透過他下達的,可是他在事先一點也不知道歐允偷偷潛入西陵的事。這件事還是父皇的特使來了他才知道,心頭著實不是個滋味。再有,老二如果被捉回來,那麼會不會把自己給拖下水呢?父皇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老二暗中有所勾結的事?這鎮西軍十五萬大軍的軍權不會隨著和談的程序就失去了吧?
他不是沒想過對押送到邊城的西陵細作下手,這樣交換就無法進行,和談也可能破裂。可是,押送這些人的是父皇派出的人,他沒有找到不牽連自己的下手機會。所以他心頭一直巴盼著歐允能在西陵出事,可惜納真一直嚴防死守,歐允全乎的回來了。至於丟了一個顧琰,那是無關大局的。父皇怕是巴不得她再不要回天朝了。
歐允從這一天開始了煩躁的等待,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又想故技重施,卻又最終忍下。上一次潛入西陵是有正當理由,這一次老頭子不會容許他再過去的。那些押送細作來的傢伙,成天就在他周圍轉悠,擺明了是不會讓他亂來的。可是,琰兒她到底跑哪兒去了,她都走了一個多月了啊。
耿懷忠和顧珉自然也急得不行,可他們也不能擅離職守。他們是軍人,和談期間如果越境,怕是會引起誤會。這麼一等,等到二月中旬,孫小丁將墨先生也就是廢太子都押送了回來,顧琰還沒有蹤跡。
歐允心頭一慌,直接跑到了方子墨的帳篷。
方子墨皺眉,“有事兒?”顧琰沒回來,他自然也在焦心。
“我看看你在不在。”
“你怕琰兒她直接從西陵往外走,不回來了?”方子墨挑眉。
是啊,她本來不就是想沿著西行的商道出去的麼。
“她不是這麼沒有責任心的人,既然應了你,就肯定會想方設法回來。如果你有什麼法子,不妨派些人過去接應她才是。”
歐允點點頭。問了一下雷震,後者說如今雙方在和談,滯留在異國的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而且經過前面幾個月的走私人貨,該走動的都走動了。所以,他們暫時沒有走這趟線。不過,為了接顧琰,他可以專門派人去。
“金子不是問題,全由我來出。”歐允知道走一趟花費實在不小,趕緊把這個攬了過來。
“這個好說,只是這麼送過去之後,那些人也跟無頭蒼蠅一樣,又不敢明著找。”雷震訊息靈通,對歐允的身世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他找上門來,當然熱情得很。再說,他和顧琰多多少少的也有幾分交情在。
“那依雷大當家的意思呢?”
雷震提壺給歐允倒茶,“之前顧姑娘曾經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