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不方便提這件事,於是又問道:“小妹子,上次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說你不考行醫簿子的麼?”
“我是說我錯過了報名,考不了。不過軍醫處的王大夫說他有法子幫我把名給報上。我想技多不壓身,那就考吧。”
王大奶奶道:“想不到小妹子打理生意還真是一把好手,繡坊開得紅紅火火不說,還做上了皮貨跟絲綢茶葉的生意。眼光獨到,而且還能保得平安來去。妹子是一個人管這麼大的家業麼?”家主說能走這條商路平安無事的人,人脈跟手段都是絕佳。而且當初倉促之間居然能想到用厚禮和乾股拉了知府夫人做靠山,出事以後再回鹽城來什麼都不問,還照舊送上分紅同年貨,窺斑見豹這小女子真是一個好買賣人。別看年紀小,給她機會做大,以後可不簡單。
王家家主不會覺得顧琰是小姑娘就輕視他,因為他少年喪父便是長姐十四歲撐起了王家,然後一直等到他成人錯過了花期的長姐才出嫁。所以他力排眾議,讓王大奶奶出面來緩和關係。
顧琰笑笑,“我一個人又沒有三頭六臂,下頭有管事的幫襯。聽說你們王家的老姑奶奶當年便是如此,那可是我很仰慕的老前輩。她能一個人看住王家幾十家藥鋪,我啊,現在能照看好我的繡坊跟皮貨生意就足夠了。”不就是問她會不會開藥鋪跟王家成為競爭對手麼。她可不學他們把救死扶傷完全當做了生意來做。而且正面對抗她也沒有勝算,她會知難而進劍走偏鋒。
王大奶奶問到要問的,看看鐘漏,“都到飯點了,我讓他們上菜了。”
宴席很是豐盛,看得出來王家是有誠意賠罪緩和關係的。不過顧琰並不打算放棄她的計劃。她又不是要正面跟王家作對,只是幫一幫窮人順道給自己出一口惡氣嘛。席間三人說說笑笑,氣氛倒也是很好。
散了席出來,顧琰向王大奶奶告辭。趙夫人今早是坐王大奶奶的車來的,便說顧琰的馬車出城是順道,讓送她一段,顧琰就請她一起上車。沒想到她一上車立即道:“小妹子,我問你,聽說你和雲千總走得非常近啊?”
“哦,雲千總搬到我隔壁了,我們是鄰居。”這位從前沒少在自己耳邊絮叨鬼面小將的傳聞啊。
趙夫人顯然不相信這就是全部了,雲千總對小姑娘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怎麼會特地搬去做她鄰居了。
“他與家兄在京城就是舊識,如今又同在鎮西軍中效力。所以平日對我有所照顧也是有的。”歐允半真半假的說道。
“原來這樣啊。那他家裡是大戶人家吧?我覺得等閒的人家養不出他那樣的人來。”
“嗯,是的,他家家業非常大,兄弟比較多,他是最小的。他說好男兒當赴沙場,所以便到邊城從軍了。”
“哦,那就難怪了。小妹子,姐姐也不拿你當外人。我家有個表妹,年歲跟你差不多,長得也很好看。家裡也頗有些家業,我姑父有舉人功名在身,不是白丁之家。聽你說道,雲千總家家業雖然大,但是兄弟多,分到他頭上也就分薄了。我想將表妹說給雲千總,所以才會跟你打聽的。因為從前他從來不說這些,姐姐也沒處打聽去。”
顧琰斟酌了一下,“嗯,他們家的門不大好進。而且據我所知,他們家老爺子心頭也有中意的兒媳人選了。他家老爺子說話那是絕對的一言九鼎的。”
趙夫人顯然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