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覺得好笑。
他還需要他們的原諒?
“……總而言之,那天我們跟非黑打了一架——非黑那個傢伙,雖然並不是很好的開門者或是管理者,但是對他自己製造出來的世界,倒是會用所有的心力去關懷注意。
“他知道如果真要打下去,就算我們已經設立結界,同樣禁不起我們力量發動時的破壞,所以沒打多久我們就停手了。
“——那才是我們原本的打算,非黑不希望自己的世界被破壞,而我們則是不希望這裡的能力者因此遭受到任何的生命危險。”
簡單講,那天朔華他們離開之後,非黑與留墜他們那場架一點也不驚心動魄。
“你們決定了什麼?”朔華看著外頭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他心裡其實一點也不喜歡讓別人去討論自己的生存,但是,就像喜歡白天的人類無法去控制太陽不下山是一樣的道理,在非黑跟留墜的面前,朔華他們什麼都不是。
除了讓留墜他們去決定之外,朔華還沒傻到認為自己有機會可以爭取什麼。
留墜皺起眉頭,一副很困擾的表情。
“非黑的條件很過分?”天籟忍不住這樣問,反正非黑的形象已經夠黑的了,不差她再多抹上幾筆。
“那傢伙的條件什麼時候不過分了?”樹海沒好氣的哼聲,身上開始慢慢出現原型,站在窗外將雙腳深入大地之中。
樹海並不敢太深入,他對饕餮這號人物有點忌憚,萬一在土壤深處四處擴張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跑到了湖裡頭,碰到饕餮那傢伙,說不定就順著樹根一口氣把樹海給吞了——那傢伙可是有辦法吃掉一整個星球的人。
“過不過分是很難說……”留墜又出現那種猶豫的表情。
“男子漢有話就直說,彆扭扭捏捏的。”
扎克搔搔頭,很不客氣的說。他最受不了有人講話吞吞吐吐,活像是東西吃一半噎在喉嚨裡一樣。
“你以為我喜歡這樣?非黑那傢伙的講話方式很難直接轉達給你們聽……我是為了你們好,正在想辦法用最簡單的方式說明,看怎麼樣才不會讓你們聽得一肚子火。”
樹海一陣乾笑:“我大概可以猜出那傢伙的講話方式。”
“有點像是‘吾為至高無上之神,汝欲冒犯吾等之尊嚴,以吾之善體……’這樣?”天籟開始在腦子裡找尋任何文言文中的崇高字眼,要是有古代皇帝的聖旨在手上當參考,可能會更加準確。
“看來你們瞭解非黑的程度倒還不差。”
非黑那傢伙對人用崇高字眼說話的方式,留墜光是用聽的都覺得全身不舒服,虧他還只是轉達的人而已,要是他是那一個需要聆聽的人,肯定會有塞住自己的耳朵在身上抓蟲的衝動。
“總之,非黑的意思是,雖然你們以前曾經冒犯過他,而且完全破壞了他的計畫,但是既然我們出來從中調解,他可以暫時忘記這一件事,但那是有條件的——想要他不出手,必須你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重新將他的計畫接軌。”
“你是說將這個世界制度化,四處宣揚‘創造神非黑的崇高與無敵跟尊貴’?”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非黑說他會有具體辦法,你們照辦就好。”
“去,他還真以為我們是他買的玩偶還是演員,破壞了他的一個劇本,補救的方是就是幫他演另一個劇本?”天籟。
留墜用手指摳了摳臉。
他也覺得這種方式很讓人不爽,不過他只是一個傳話的,答不答應是朔華他們的事,反正他們不答應,他還有下一個提議。
“想都別想。”剛剛一直看著外頭沒說話的朔華,冷冷的冒出一句。
之前朔華就已經跟天籟說過,他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為了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