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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犀徐徐抬眸,強烈的視線鎖在葉星辰的臉上,深不見底的眸底帶著詭異和莫名的危臉,“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特種兵,我沒有那麼多私人時間,如果你不同意,現在馬上下車。”
葉星辰思緒十分混『亂』,囁喏地問,“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可以,只要舒景能等。”
他的回答簡單直接,卻是再尖銳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像是要扼斷她的呼吸一樣。
舒景要連夜被審訊,可能明天一早就會被送進拘留所了,一旦進去再出來,『性』質就完全不同了,到時候一切按照法定程式走,那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不久之前,她和舒嬈舒景還在新居里一起談天說笑,現在一轉眼情況就變了,舒景被關在拘禁室裡受審,舒嬈在歐洲的暴風雨裡痛哭,舒嬈家裡的情況她再瞭解不過,能幫他們姐弟倆的只有她,而能幫她的,只有樓犀。
她默默望著他,清秀的臉蛋上浮現淡淡的『迷』惘,依稀想起他們第一次在醫院見面時,他推開辦公室的門,逆光而來,光線照耀著他全身,那時她還可以感覺出他身上的文明氣息,但現在處在昏暗的光線下,他寬闊的肩膀彷佛蓄滿力量,臉部輪廓變得更加深刻,全是剛硬的線條,不容人任何質疑。
安靜的車廂裡,靜得只能聽到一個人的呼吸聲,那是他的,她則緊咬著唇瓣,連呼吸都只能吞回肚子,這個男人太強勢,儘管外表卓爾不凡,像個很有禮貌的紳士,但他的動作、眼神無一不透出他的霸道氣勢,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的掌控,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抗拒。
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呵!
葉星辰咬了咬唇,脆弱地擠出聲音,“我……答應你。”
樓犀黝黑的雙眸沉了沉,一抹奇詭又深邃的輝芒流轉,兩人就這樣達成共識。
他再次看了看錶,沉聲說道,“我馬上要回部隊,你自己搭車回去。”
一模一樣的話,幾分鐘之前他說過,現在仍是沒有任何改變。
葉星辰心裡一絞,看吧,這就是樓犀,他從來不會假惺惺地說話,他說沒有時間就真的是沒有時間,所以她壓根就不信他是那種輕浮荒唐的男人,可他卻非要她,而她竟然也無法拒絕,咬咬唇,內心幽然嘆氣,卻也只能苦笑。
她點了點頭,開啟了車門,小心翼翼地挪動雙腿,慢慢下了車,雙腳著地的一剎那,傷口被扯痛,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樓犀深邃的雙眸掃向她的雙膝,如墨的眼珠微乎其微地刷過憂慮。
“星期一帶上身份證,到民政局門口等我。”低沉的男音再次響起,字字如刀劍,刺進她的心窩。
葉星辰緊緊咬住了嘴唇,點了點頭。
她與他,曾經是兩條平行線,她之所以會認出他,也是因為把他和他哥弄混了,最初,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短短數月,他們竟然要將名字一起寫在結婚證上。
“不許遲到!”他警告說道。
“我不會的。”她承諾著,既然已經答應了,再拖延那一點時間又有什麼意義?
樓犀深睨了她片刻,瞧見她蒼白著小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是什麼都沒說,下一秒他快速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葉星辰忽然全身都沒了力氣。
路旁,樹枝紋絲不動,卻依舊能感覺到冰冷的空氣中淒涼的影子,緊緊纏繞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她虛弱地回到警察局,依舊坐在門口的鐵椅子上等待,只是這一次等待的結果已然不同。
因為有了樓犀的幫忙,舒景避免了被關進拘留所的命運,雖然還是要繼續留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