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是軍營重地,管理十分嚴格,而且這不同於表彰大會之類的,涉及訓練場的事情,那就都屬於軍事機密,所以即便是《軍報》的記者,也不能肆意拍攝,必須在規定的區域行走,而且只能在外圍用長焦拍攝。
訓練場上,戰士們揮汗如雨,負重30多公斤的武器裝備,繞著訓練場一圈又一圈地跑,雖然這只是平地,但對於新兵們來說,已經是非常艱鉅的任務了,全程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體能消耗達到了極限,可經過剛剛樓犀的那一番動員與鼓勵,戰士們仍舊是十分拼命,肉體已經麻木,繼續靠精神支援,用頑強的毅力和百鍊成鋼的體魄,堅決完成任務。
新兵們的動作,不像是老兵們那麼流暢,但他們的精神可嘉,每一個人都不想落後,每一步都堅定有力,他們其實只有百十來號人,但“踏踏”的跑步聲卻有如千軍萬馬過境,他們身體裡的血『液』在沸騰,將汗水拋灑,向前、向前、向前!
樓畫雖然出身軍人世家,從小到大在軍營裡出出入入過許多次了,但面對如此沸騰的場面,託著相機的手還是微微有些顫抖了。
真不愧是特種大隊啊!
“畫畫,別緊張,我先給你示範一下!”於主編接過相機,給她做了個示範,並指點了幾句,傳授經驗。
樓畫悉心學習,一一記在心上。
“好了,你在這裡盯著,我去大隊長辦公室一趟,做個採訪。”於主編有更重要的任務。
樓畫點了點頭,“好的,您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於主編臨走之前,又很老道地叮嚀說道,“部隊有部隊的規矩,但是你也要機靈點,如果有機會,最好還是近距離去看看,就算不能拍照,回來用文字描述一下也是好的,明白嗎?”
“明白!”樓畫連連點頭,就是找機會混近一點唄!最好還能拉兩個人進行一下口頭採訪!
於主編微微一笑,有點“孺子可教”的意思,轉身離開。
樓畫更賣力了,訓練場上熱火朝天,她也跟著情緒激昂,“咔嚓咔嚓”拍個不停。
可是,拍來拍去,也都是戰士們繞著『操』場跑步的畫面,他們要跑5公里呢,但是她不能一直拍一個場景啊!
手中的相機輕輕放下,秀眉輕蹙。
還能拍點什麼呢?
正在樓畫糾結的時候,訓練場上忽然又分出一小撥人來,粗略數數,只有六七個人。
樓犀在老兵的隊伍裡,叫出了一個名字,“凌少堂,出列!”
話落,左凌風從隊伍中走出,到了樓犀面前,立定站好,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請副隊長指示!”
此刻,他們不是親戚,不是朋友,不是戰友,而是上級和下屬,是軍隊裡絕對的服從,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樓犀的眼神亦是專注,不摻雜任何個人的感情在裡面,嚴肅地命令道,“狙擊手的訓練由你負責!”
“是!”
左凌風隨即帶領那七八個人撤出訓練場,轉戰『射』擊場。
樓畫的眼睛立即睜大,認出了左凌風,原來他也是特種大隊的人,而且還是狙擊手!
對於狙擊手這個職業,她瞭解不多,但是她看過這方面的電影,她覺得每個狙擊手都是了不起的,而且她覺得狙擊手和攝影師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從鏡頭裡看東西,雖然目的不同,殺傷力也不同。
狙擊是“伺人不備,突然襲擊”之意,狙擊手已經成為今天特種作戰行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他們常常是特種戰鬥行動中起決定『性』的關鍵因素,甚至,一名出『色』狙擊手的行動本身,就可能是一次特種作戰的全部。
二哥讓他負責狙擊手的訓練,那說明他應該是很厲害的吧?